“你在家中守着,我去找老爷,这件事还是要尽快告知他。”刘夫人想到刚才还和她坐一起吃糕点的小团子,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几分安定,待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大步出了门。
御史台这边。
刘松正和几个同僚满脸义愤,不停灌冷茶都压不住心中火气。
“实在可恨!”
“吾平生最是忍不了变节之人,他怎么对得起自己读的书,怎么对得起当年刘先生的提拔之恩。”
“平日里装得道德仁义,没成想就是个小人啊,小人!”
要说失望和气愤,刘松应该是几位同僚里最失望气愤的。
御史台有刘松这类固执认死理,旁人想拉拢贿赂都找不到办法的猛士,当然也有‘道心不坚’的走上岔路,或者本就不是同一路的人。
哪里都有蛀虫,御史台也不例外。
但刘松他们一旦发现蛀虫,就跟咬着骨头不松口的恶犬一样,那是不把蛀虫拔了
决不罢休。
“那胡惟庸仗着势大,四处结交权贵朝臣,他是想干嘛,想造——”旁边一人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嘘,王兄慎言。”
姓王的御史也知道,那个词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祸从口出。
凡事要讲一个证据,就是言官参人也要有理有据,哪怕是这‘证据’有时候也是靠他们以小抓大,从细微之处延伸到害国害民的地步。
而造反——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胡党势大,皇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还要放任他继续嚣张?”另一个没被捂嘴的御史心直口快道。
角落里负责给四位大人斟茶倒水的新人小书吏:“。。。。。。”好想洗洗耳朵。
啊啊啊啊。
这是我一个小吏能听的吗?
几位大人,你们关起门骂人的声音都不能小一点吗?
啊,这门还是他看不过去,趁几位大人不注意关上的。
小书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