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眼神只有少女的纯真跟懵懂,漆黑明澈,柳非白在其中看不见任何的杂质。
董蓿天生瞳孔就要比其他人要黑,像玻璃弹珠一般纯黑的颜色,看着又清澈又纯粹,好似永远如孩童般天真无邪。
柳非白看着这样的董蓿,觉得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柔弱的,却又十分纯白,是白雪皑皑,又如樱花盛开。
柳非白垂首,用那冰冷的唇去寻董蓿的唇。
却被她推开,小猫爪子一般没有力气,却让柳非白动作顿住。
他感到她的抗拒,停下来看着她,“不行?”
董蓿摇头,用唇语说:“讨厌。”
她的意思跟眼神都写着讨厌他,柳非白依旧是面无表情。
无论遇见什么事情,他始终都保持镇定。
“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董蓿没回答他,他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就是讨厌他,没有理由的。
就像有人喜欢汽油味,有人喜欢下雨天的味道一般,没有道理,全凭自己的喜恶。
董蓿推开柳非白,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实际上,她只是推了一下柳非白,而并没有推开。
她的裙子从柳非白的身上擦过去,又像一片丝滑的云朵一般飘远,只留下一个旖旎的梦境。
梦里,董蓿坐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双手拨开肩带,主动牵起他的手,往那雪白的软团上引。
很软,很滑。
柳非白醒来的时候,额上都是汗水。
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将近三十还会做这种青春期chu男才会做的chun梦。
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梦里的人明明就是董蓿,他们也已经有了关系。
为什么他还会在梦里梦见她?
为了寻找答案,他起身穿着棉拖就去了董蓿的房间,董蓿纯白色的蚕丝被子上面拱起一小团。
很小的一团。
柳非白能想象的到,董蓿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藏进被子里的样子,是因为冷?还是,没有安全感?
他慢慢的走过去。
拨开那床纯白的被子,像拨开一朵花上覆盖的风雪,让它露出原本美丽的样子。
又像新郎拨开新娘的衣襟,往两边扯开,春光毕露。
首先是一捧乌黑的青丝,当他拨开青丝,就看见一只玲珑小巧的耳朵。
那耳朵被映照在光里,像是透明着,发出如玉的光泽。
柳非白拨弄了一下,就看见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像是打开一只蚊子一般打开他的手。
在他抓住那只手的时候,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也露了出来。
董蓿那双眼睛经过一夜好眠,看起来比平时要更加水润,像是一颗滚圆的露珠,里面照出柳非白英朗的脸。
偷看被发现了,柳非白极其镇定的说:“早。”
董蓿把整张脸露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每当她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时候,柳非白都会非常想吻她。
这个时候也不例外,他趁她不注意,尚不清醒,在她唇上印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