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
这世界,哪都一样!
敢无视最坏的结果,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做自已,是他从来不挂在嘴上,但一直在做、且敢做的事。
他温柔地看了一眼言玉仪。
这个女孩对他真的不错,人其实很好。
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上一刻还是开心,下一刻却临分别,这才是人生常态。
起码算是从彼此的人生走过,留下过温暖的记忆不是吗。
收回目光时,他平静地做好了被羞辱的心理准备。
对方是言玉仪的母亲,他什么狠话都不会丢。
他要给言玉仪面子。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大腿上一胀,被脚后跟碾了一下。
响起言玉仪嗔怪的声音。
“你不要给我瞎想哈。”
井宣心里一阵惊奇,连自已在想什么都知道?
刚要开口,就见那女人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女人莲步轻摇,款款有型。
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测量,准确而又昂贵。
同样昂贵的,是一身闪耀星空花纹的深色连衣裙。
那顺滑的面料一看就知,普通人至少存十年。
相比起来,手里拎着的爱马仕包包,反而不那么显眼。
顾惠心感到不满。
明明听到女儿喊妈,这个年轻人却连身都不起。
非常没礼貌。
“江市周边的。”井宣嘴角微展。
“周边?”顾惠心不动声色,在单人沙发坐下。
翘起二郎腿,轻捋裙角。
然后才悠然问道:“家里是做什么的?”
“农民!”井宣的唇角又扬了扬。
福利院那几个基层,没有编制,不就是农民么。
院长也仅是个县级副科,工资不超过2000。
顾惠心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她没料到这年轻人会如此直白。
还以为至少会说个“家里做点小生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