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咬牙切齿:“你们两个搁这儿一唱一和,一伙的吧?”
沈辞下意识反驳:“谁跟他一伙……”
池宴气定神闲打断他:“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小舅子不跟我一伙,难道还跟你一伙?”
沈辞:“……”
他暗戳戳瞪了眼池宴,他同意了吗?
眼看着萧聿要暴跳如雷,池宴又慢悠悠抛出诱饵:“如果真是我让唐旭收买了孙思言,为什么还要带着你来看这一出好戏?而且你别忘了,孙家可不缺钱。”
萧聿听罢不由沉思起来,眼神变幻莫测:“那孙二为什么要背叛我?”
池宴眼眸幽深:“我也想问,唐旭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的意思是……”萧聿眼里闪过一抹震惊,转而幸灾乐祸起来,“指不定是你缺德事做多了!”
他自已被背刺,只觉得怒意滔天,但有人和他一起,这事儿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沈辞语气幽幽说着风凉话:“那照这样看,你缺德事也没少做啊。”
萧聿:“……”
笑不出来。
池宴向小舅子递了个赞许的眼神,朝着萧聿循循善诱:“你仔细想想,之前你每次来找我茬,是不是都有人从中挑唆?比如昆山玉那次,还有娉婷姑娘出事那晚?”
萧聿不由认真回忆起来,眼里有了细微的变化。
经池宴一提醒,他还真察觉了一些不对劲。
“那日我听孙二说,五福斋出了块稀世奇玉,名为昆山玉,最重要的是,娉婷姑娘对这块玉很是中意!于是我才想着去瞧个新鲜!”
池宴眯了眯眸:“我也是听唐旭和季无涯说,昆山玉百年难得一见,他们知道我对这稀罕玩意儿向来感兴趣,必定会凑这个热闹。”
唐旭比孙思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从来不主动出面,而是教唆季无涯挡在他面前,自已藏于幕后。
萧聿瞪大了眼:“娉婷姑娘出事那晚,他也曾提议去看看,还说你肯定也会去!”
后来果不其然,他在湖边遇到了池宴,还差点起了冲突!
池宴闻言冷笑:“我自已都不知道我肯定会去,他是如何知道的?必定是有人事先给他递了信儿!”
萧聿瞪大了眼,忽地咬紧了牙:“这两个狗东西背叛了我们,还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虽说他和池宴关系本就不好,但他自已看不惯池宴是一回事,有人故意诱导他是另一回事!
这岂不是证明他萧聿有眼无珠,被人牵着鼻子走?
池宴义愤填膺,一个劲儿拱火:“可不是如此!这分明就是把萧大公子您当傻子啊!”
萧聿怒不可遏:“岂有此理!”
沈辞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也看出了点门道。
这么说来,池宴身边的那个兄弟一直在算计他,甚至他锒铛入狱,很有可能也和对方逃不了干系!
他满眼狐疑打量着池宴,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瞧萧聿这二傻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干架:“敢算计本公子,看我不把这两个狗东西揍得满地找牙!”
池宴早有预料,一把按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萧聿恼怒地抬头:“你拦着我做什么?”
池宴轻嗤一声,话音嘲弄:“你现在过去质问,无凭无据他们就会承认吗?当街斗殴,还要被京兆府请去喝茶,当心你爹先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