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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僵持,路上又有人来往。赵秀玉抬手挡着脸就跑了。
两个媳妇只得跟上,耗子一样不敢吭声。
叶以舒摸了下刚刚宋枕锦的头发,手拨弄两下,又被宋枕锦握着手腕放下。
“再弄就乱了。”
“乱了就回吧,今儿遇到这事儿也是晦气。”叶以舒拉着阿黑调转头,拍了拍身边,看着宋枕锦。
宋枕锦坐了上去,声音微紧,道:“以前常遇到这样的事儿?”
叶以舒动了动绳子,阿黑开始走起来。
“那倒没有,平常他们近不了我身。而且你看我这样的,是会傻站在那里受别人的欺负吗?”
宋枕锦道:“阿舒不傻。”
叶以舒道:“我自然不傻!赵秀玉也就敢趁乱做那些小动作。现在两家不往来,她也没多少机会下手。”
宋枕锦望着天上的云团,微微出神,想到县里至少比村子里好些。他道:“去县里做生意,可是要住在县里?”
叶以舒道:“自然,不然时间全花在路上了。”
宋枕锦道:“那住哪儿?”
叶以舒道:“租房。也不用多大,有个能做饭的地方,再能睡觉就好了。这样的房子,县里应该不少。”
宋枕锦道:“不住之前那地方了?”
叶以舒缓缓摇头,被阳光晃了下眼睛。他手挡着额前道:“总不能一直麻烦你。”
宋枕锦沉默。
那院子是师父的,不是自己的。加上阿舒做的吃食生意,那地方药味儿重,也不适合长住。
宋枕锦看哥儿摇晃着闭上眼睛,忽然起了个买房的念头。
可一想到手上没多少存银不多,之前的那些也都给了他爹当养老银。这想法也只能作罢。
不过此次之后,宋枕锦便有意识地开始积攒家底儿。
“阿舒什么时候去县里看?”
叶以舒道:“怎么着都得初五过后了。”
年初一后,每家每户或多或少都要走亲戚。不是办喜宴就是办寿宴,那礼钱如雪花一样撒出去。
叶以舒说着一顿,微偏头躲在宋枕锦阴影下才睁眼。
“正月初三你有事儿没?”
宋枕锦道:“都无事。”
宋家因为他爹的事儿几乎跟亲戚断了往来,他娘也早已经再嫁。他以往又不在家,跟同村的姨母关系都不算亲近。
除了师父,没需要看的。
叶以舒被阳光照得暖和,驴车又摇摇晃晃。他干脆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宋枕锦坐。
他道:“正月初三我师父家的哥儿施唯,也是我的发小要成婚,那里我带你去玩玩儿?”
“好。”宋枕锦应道。
肩膀被撞了下,回头见是哥儿被驴车颠簸晃过来的。
宋枕锦收回目光,安心赶车。
走着走着,没多久,肩膀上一重。侧头只看得到一个毛脑袋,是哥儿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