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吻着傅予鹤发红的眼尾,也只有在这中时候,傅予鹤才会显出几分弱势来,沈奕格外偏爱他的眼睛和耳朵,因为这两个地方总是很诚实的彰显着主人的情动,毫不掩饰的给出回应,还分外的敏感。
他们亲密过太多次,对彼此的存在都很熟悉,甚至是自然而然的养成了一中亲昵的习惯,但之前都只是大菜前头的一些小菜,隔靴挠痒,于是当攒够了期待,爆发时来的才更加的猛烈。
光落在沈弈身后,耀眼得像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傅予鹤微眯着眼,额角浮着一层细汗,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这抹光。
“你……”
“嗯?”沈奕垂眸,喉结滚动,他不给傅予鹤犹豫的机会,抓着他的手,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哥,你喜欢吗?”他追问着傅予鹤。
“有没有感觉……喜欢我一点了?”
“……”
……
——
清晨的光线自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大床上的两人以一个相拥着的姿势睡着,沈奕的手握着他的手腕放在他胸前,房内不如以往整洁,被褥凌乱,可窥见昨夜是何等的失控。
沈奕鸦黑的睫毛如蝶翼版轻轻颤动了两下,缓缓睁开,看着视线内白皙的后颈上的一抹红痕,他缓了缓神,抱着傅予鹤埋在他颈间嗅了嗅,如同确认他身上的气味一般。
傅予鹤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身处一片黑暗的洞穴之中,岩石将他的身体压得动弹不得,他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视线窥探,他四处寻找,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只金黄色的竖瞳,接着洞内地动山摇,一条恶龙的脑袋从暗处探了过来,不断的逼问他喜不喜欢他,声音给他一中很熟悉的感觉。
恶龙粗重的鼻息吹到他脸上,弄得他睫毛很痒,他皱眉眼睛动了动。
……梦醒时傅予鹤心有余悸,神情还有些恍惚,各项感官慢慢的回归身体,然后他就对上了沈奕坦然自若含笑的双眼。
“早啊,哥。”
一看到这张脸,所有昨晚的记忆都犹如潮水般袭来,包括身体上的不适,他一动,看见了手腕内侧的一个牙印。
什么时候弄的?
傅予鹤有些失神,昨晚记忆到后来就已经变得混乱又模糊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沈奕追问他有没有喜欢他一点,他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坐起身,腰间传上来的酸软让他僵了僵。
“不舒服吗?”沈奕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在傅予鹤眼里,像个衣冠禽兽。
“你看我像很舒服的样子吗?”傅予鹤咬着牙说,嗓音还是哑的,他喉结滚了滚,往后倚靠在了床头的枕头上,想起昨晚狼狈样,他闭了闭眼,摸着手上牙印骂道:“你是狗吗!?”
沈奕在一旁做忏悔状给他揉着后腰,“我错了哥。”
傅予鹤:“……”
“可是……”沈奕低声道,“我对你的请求没有抵抗力啊——你那么热情,我没把持住。”
“而且你也咬我了。”沈弈指了指一个地方。
这冠冕堂皇的话让傅予鹤面上一下带了红潮,他咬了咬牙。
“是我太不节制了。”沈奕愧疚的说,“让你受累了。”
傅予鹤:“……”
他一掀被子盖住头:“出去,我要睡觉。”
“天已经亮了。”沈奕说,“哥你是在害羞吗?”
傅予鹤:“……”
“啊……”沈奕道,“我也好害羞啊。”
——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但温度没有上升的迹象,卧室厚重的窗帘拉开,窗户上结的水雾早已化开,光亮照了进来。
已经是傍晚了。
沈弈泡了药端给傅予鹤,傅澄站在床边有些担忧,“哥你还好吧?”
“没事。”傅予鹤嗓子沙哑,语气云淡风轻。
是沈弈发现傅予鹤的不对劲的,今天中午,傅澄上去叫他哥吃饭,傅予鹤没有下楼,下午五点多,沈弈去敲门没人回应,进去就看到傅予鹤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窝在被窝里,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