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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卓祁将书信和从北疆带来的证据放入怀中,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忙赶往皇宫。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陛下!江南造反,领头者正是燕王殿下!”
“砰”的一声,这句话如重击般狠狠敲击在卓祁的脑海,他愣了片刻,看着手中即将呈上去的证据变成了废纸。
即便李晟知道了又能如何?
一切都已太晚。
李晟听到太监的禀报,本就憋着一口气,又看到李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把扔掉纸张,想要发泄心中的怒气。
但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一句“放肆”还未出口,便猛地咳出一口鲜血,缓缓倒在了龙椅之上,昏了过去。
“陛下!”
大臣们见状,纷纷呼叫太医,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半分,朝事也因此而散。
李晟未下旨,大景又无太子,江南造反一事无人能做主,好在李晟留了个心眼,早早便令西南军的将军羌何须留意江南,应能抵挡一段时日,只待李晟醒来。
……
与此同时,北疆的战况也异常艰难,北疆地域辽阔,不是一两百人便可守住的,陆家军经过分配分成三队驻守北疆,而跟随陆淮闯入夏国的正是其中人数相对较多的一队。
因此,夏军不仅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在地形上也不落下风。
望天涯,名副其实,是夏国的一处悬崖,站在悬崖上能望见方圆百里的景色,向下望去则深不见底,犹如深渊,从上面掉落的人,要么只剩下被野兽啃食后的骨头残渣,要么连尸身都无处可寻。
陆淮的兄长陆江便是被逼至望天涯之上,多年来,每年都会有将士到崖底寻找一番,或许在不经意间,这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战争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双方都鼓足了劲,誓要与对方决一死战,宁聿风表面上挥舞刀剑,奋勇杀敌,实则暗暗记下地形,在确定无误后下令撤军。
待宁聿风回到军营,陆淮也刚刚从战场上撤下,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悄悄地朝宁聿风使了个眼色,先行走进营帐。
宁聿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转身编造了一个由,打发走了身边的将士,紧接着进入营帐。
陆淮早已准备好了纸笔,见宁聿风来了,拿起一支毛笔递给他,然后专注地回到纸笔墨中。
片刻后,两人同时停笔,陆淮拿起纸张轻轻扇动,让墨水更快风干,道:“这是最后的两幅了。”
说着,又取出另外几张压在被褥下的纸张,与案几上的两张拼凑在一起,一幅完整的地形图便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