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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祁浅浅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敬辞放心吧。”
说放心那是假的,昨夜两人心中满是不舍,话都没说几句就滚在了一起,明日就要启程,陆淮担心卓祁的身子,怕他在路上感到不适,做了一两次便停了下来。
可越是在分别之际,越想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卓祁暂时抛开脸皮,不许他离开,也不许他停,甚至撂下狠话:
“你若敢停,以后都别碰我了。”
如此这般,陆淮被迫忙到深夜,直到自己都有些力不从心,两人的身躯紧紧贴着喘着气,汗液混在一起,衣物散落一地,陆淮想着,无论卓祁如何威胁,他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可谁知,卓祁的一句“将军这就不行了”又重新点燃了他的欲望,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陆淮扯落卓祁的发带,将其禁锢在他的手腕上,三千长发没了约束,如流水般披散在床上。额前发丝遮住了他湿漉漉的眸子,这美人图的模样,与陆淮在侯府画的相差无几。
这一夜,帐内哭声不断,直到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帐内的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
卓祁睡了两个时辰,便匆匆踏上了归京的路途。
“将军,别看了,大人走远了。”莫忱开口提醒。
远处已不见卓祁的身影,身边前来送别的将士们也都散去,只有陆淮一人还在眺望远方,心中担忧着这次回去是否会顺利。
一阵寒风吹来,陆淮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收回目光,转过身去,道:“我们回去吧。”
莫忱点点头,他走在陆淮的左侧,不时摸摸自己的胳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陆淮:“你和大人这几日没有吵架吗?”
“……莫陵南,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啊?就这几天,我疼爱他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吵架?”陆淮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真想把莫忱那张不会说话的嘴给缝上。
莫忱摆摆手,又指了指他的胳膊,问道:“你受伤的事大人不知道吗?”
闻言,陆淮这才想起此事,挥了挥胳膊,说道:“你别说,我自己都快忘了。”
“……”莫忱一阵无语,本来还想着等卓祁来了后发现陆淮受伤,看一场热闹,结果就这样错过了,实在太可惜了,回去后一定要给卓祁提一嘴,莫忱心里暗暗想着。
今日早晨送走了卓祁,夜晚陆家军便发起了进攻,这一战直接打到次日卯时,最终将夏军赶了出去。
十月二十二,接连收复两州。
十月二十五,收复靖州。也是在这日,如陆淮所料,卓祁因身子极度不适,不得不在一家客栈里休息。
他一人秘密归来,随意编了个由将负责运粮的侍卫们甩了一大截,除去陆淮他们谁都没有告知,毕竟手里拿着密函,早日到京城,悬着的心才能早日放下。
客栈里人不少,大部分都是镖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