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漱口,挑水煮番薯。
吃过了早饭,林河看了看天气,朝阳从东边升起,天空飘着薄云。
深呼吸一口,满是深秋寒冷干冽的味道。
“好天气。”
林河坐在木墩子上,先是洗干净番薯,随后用擦板擦成番薯丝。
很快,茅草屋前摊开两张竹席,铺满番薯丝。
六千斤番薯,生放着时间久了容易烂,晒成丝好保存,也好挑去县城卖钱。
秋日阳光一天天照耀着,温度也一天天冷下去。
年纪大的老人,清晨时穿上了棉衣。
哗啦哗啦……
林河抖动草席,晒干的番薯丝发出脆响。
半个月时间,只下了一场雨。
不止方便林河晒番薯丝,对于种稻谷的村民来说,更是个好年。
咔嚓咔嚓!
村民弯腰收割着稻谷,孩子们跟在后面,捡起漏掉的稻穗。
最是农忙辛苦的时候,每个人脸上却挂着笑脸。
空气里有稻谷割开后的清香,也有钻进鼻子里的痒意。
筛谷壳的粉末,吹的到处都是。
他的大伯,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大伯本来有两亩水田,再加上占了林河家的三亩。
今年一共五亩地丰收,去壳打成米,估摸着上千斤。
别看林河一亩地有六千斤番薯的产量,大伯五亩地才一千多斤。
可林河种的是番薯,粗粮还带水份。
六千斤番薯全晒成干,要晒去四成水份,再加上番薯干和白米不是一个价。
“白米值钱啊。”林河感叹,也有些眼热。
他有黑瓶灵液,如果能种上水田,稻谷的产量起码翻一倍。
此时此刻,佃租水田的心思,压过了去武馆学武。
晒干的番薯丝倒进竹筐,林河挑起担子,去往县城。
出村路上,迎面走来几人。
林河抬头一看,都是村里的熟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尤其是站在前头,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
正是他的堂哥,林有成。
林有成穿着合身的棉布衣服,手腕脚腕处打着绑带,脚踩一双黑靴。
一身打扮,和周围的庄稼汉子截然不同。
村里的庄稼汉,大多穿粗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