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霜飞晚开口后称德公公为虞先生,异人居内所有人都称呼他为先生。
虽他多次提出过异议,认为这样唤他十分不妥,但灵书说这是霜少主对他的认可,让他不必介怀。
最让感到安心的,是霜飞晚亲口对他说:“你既进了我异人居做事,从此便是我异人居的人,即使是皇上都无权决定你的生死,除非……我死在你们前面。”
修建炮台的工作有他坐镇,那些新来的官员也不敢嚣张,老老实实地学习,工程进度飞快。
眨眼便过去大半个月,炮台差不多要完工。
“少主,武林盟传来消息……”
这天灵书急急进来,刚说一半看到坐旁边的德公公,不由地打住后面的话。
霜飞晚头也不抬道:“虞先生知道顾罔尘跟我们的关系,关于他的情况以后不必避着他,没准他比我们有办法。”
“武林盟传来消息,他们失去了顾公子的行踪。”灵书把武林盟的传说奉上。
霜飞晚接过来看一眼:“你安排我们的人暗中调查,确定对方的身份后,不必急着动手抢救。”
“为何?”灵书。
“先探清楚对方的目的。”
“属下知道了,马上就去安排。”
虞德待门合上,压低声音:“霜少主,有件事你可能不知。”
“何事?”
“清县县令的最初人选,并不是顾状元。”
霜飞晚搁下笔道:“我正奇怪呢,以他的才华和能力,怎么也该是进翰林院,怎就分到偏远清苦的之地。”
“是顾状元自己请求的。”虞德也放下笔道:“皇上一开始是不同意,后来两人密谈一番后,皇上便下旨把顾状元指到清县做县令,当时虽然有一些争议,但很快便平息。”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知道顾罔尘要做什么事情?”
霜飞晚若有所思道:“几位成年的殿下中,似乎没有谁的生母出自李族。”
德公公道:“诸皇子中是没有,但亲王中有。”
“明白了。”
霜飞晚没有点破是谁。
虞德起身道:“霜少主,在下请求进宫一趟,向皇上回禀此事。”
“你赶紧去吧。”
“告辞。”
容绝从房梁上跳下,递过一个包袱:“顾罔尘藏起来的,武林盟的人抢先一步拿走。”
把包袱放在桌上,打开道:“里面只有一本谁也看不懂的账本,但是看他藏得密实,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霜飞晚接过见账本看一眼:“顾罔尘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在哪?”
“是在密州边境……”
“快让我进去,我要见霜少主。”
院门外面,江里十万火急的声音,打断了容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