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欢自我调侃,笑着把剩下的半块帕子扔回医药箱。
“去,打盆水来。”
肉肉领命:“知道了。”提起医药箱,小碎步退下。
此时,偌大的闺房就剩洛长欢跟南笙千寒两人了。
她弹了弹粘在身上的毛发,过去坐在了靠近窗户边的软榻上。
南笙千寒盯着她看,当发现她两天前受伤的脸居然没留下一丝伤痕时,疑惑再次浮现,却变了话题。
“嫁衣可是收到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
“多谢小侯爷记挂,您送给长欢的衣裳,长欢跟满意。”
她目光如水,眼底无波。
四目相对。
男人冷如冰霜,女人静如处子。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诡异的安静,安静的只剩下彼此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
洛长欢几次想问他: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毁容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话到嘴边,却又咽回肚子。
南笙千寒也想问她一句:既然知道那天是本候作的怪,为何不当面指责我?还有今日,我受伤了,你应该置之不理才是,为何要好心的帮我包扎?还是说,你对我真的像外头传言那样,根本就不在乎,不过是别无选择罢了?
“姑娘,水来了。”
肉肉的进来,打破了一时间安静。
两人本能回神。
洛长欢噢了一声,“放那里,你先下去。”
肉肉察觉势头不对,忙退出门外。
“我不知道您为何要娶我?但过了今晚,明日我们就是夫妻了,所以,有什么话,我觉得还是摆在桌面上提前说清楚的好。”
洛长欢过来,洗了把手,又示意南笙千寒。
“要不要洗一下?”
南笙千寒摇了摇头,接上话茬:“你想说什么,说吧。”
嗓子有点干,自顾自的提起桌子上的水壶,拿了个白底描金茶盅,倒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没喝过瘾,又续了杯。
洛长欢看在眼里,笑后变了脸色:“你若是为了我身后的势力娶我,那我劝你再想想,因为我那个势利眼的爹,不可能为了我给你你想要的。”
“我若说不是呢?”南笙千寒歪头。
呵呵。
洛长欢跟着笑出了声:“那我实在想不通,小侯爷到底图我什么?”
“长欢姑娘婀娜多姿,貌比西施,舞姿妖娆,出口成章,嘉陵城哪个男人不想娶你为妻?本候也不例外。”
“是吗?”洛长欢斜了斜嘴皮子,自嘲一笑:“小侯爷说这话,比直接骂我都叫我脸红。”
“我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反正,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不图你任何,至于你图我什么,你就说我也不强迫,我想要说的是,等你哪天目地达到了,还请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万不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样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
南笙千寒回到侯府夜很深了,容隐等得着急,一看到他,忙不迭地跑出来迎接。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丞相跟夫人都等你好久了。”
“丞相?”
南笙千寒眉峰拧了拧,稍纵即逝,又变得云淡风轻。
“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