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璃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愁云惨淡。
怎么办,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孤僻了?
都怪那裴怀承,一定是他给自家徒弟,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花九璃想到了那三千戒鞭,瞬间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第二日,扶雪起床后,照例跟花九璃在饭厅一起用膳。
不过,这次用膳结束后,又多了一道流程。
花九璃要给扶雪上药,昨天扶雪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今日在上药时表现得从容了些。
不过他那对狐耳还是止不住地抖,花九璃嫌他抖得厉害,就将那对狐耳捉到手里。
上完药后,她才发现自家徒弟小脸有些红。
“是不是有点疼?这药上完后会有些热辣之感,过一会就好了哦。”
说完,花九璃还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狐耳。
然后,那狐耳竟有些透出粉色来了……
上药后,花九璃递了一根戒鞭给扶雪:“走,师尊今天带你揍人去!”
裴怀承昨日被他们带回来后,就扔到了地牢里,想必过了一晚,人也精神了不少。
当扶雪握着戒鞭,站在被吊在刑架上的裴怀承面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那个曾经无数次让他恐惧、战栗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
“裴怀承,你可知道,你要在我无妄峰受够三千鞭?”花九璃问道。
眼前的裴怀承,略显迷茫地缓了一会,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我娘不会这样对我的!你骗我!”裴怀承开始挣扎起来,“劝你抓紧放了我,我天玉峰也不是吃素的,我会让我娘杀了你!杀了这个小杂种!”
花九璃不屑地挑了下眉:“你想杀我徒弟?那怕是有些难度。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昨日跟扶雪签了‘主仆’生死契了?”
花九璃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字道:“你现在是扶雪的奴仆,生死相连,终生无法背叛!”
“你仗势欺人!我永远不可能做这个小畜生的奴仆!”刑架上的裴怀承,几乎发狂。
“他娘亲那个狐狸精,勾引我父亲,害我娘亲终日以泪洗面,害我父亲身死!”裴怀承眸色阴狠,“他这种肮脏下贱的胚子,凭什么活着!”
不等花九璃发作,一条戒鞭携着罡风,狠狠地抽到了裴怀承的脸上。
裴怀承的脸上,瞬间便多了一条血痕。
扶雪眸色猩红:“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娘亲出言不敬!裴闻康隐瞒身份欺她骗她,最后还要剖她妖丹,裴闻康才该死!”
“你那狐狸精娘亲,连勾栏院的妓子都不如,还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
“闭嘴!”
扶雪像着了魔一样,用戒鞭一下一下地抽着眼前的人,打到最后眸中都泛起了血色。
很快裴怀承就没有精力再骂了,从他嘴里吐出的只有痛苦的惨叫声。
打完第三百下时,花九璃一把拉住了还要举鞭的扶雪。
“三百鞭了,明日再打。”
扶雪看着眼前的人,才猛地惊醒,他刚刚完全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恨不得将裴怀承千刀万剐。
他阴狠疯狂的样子,都被师尊看在眼里了吧?
是他觉得自已有了依仗,一时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