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人头落地,滚到赵芊脚下,成了她噩梦。
皇室的人都是疯子!
陆正卿厌弃的拍掉扯下的几根头发,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子衿。
他道:“你得有自己的脾气。”
子衿默然不语。
陆正卿定了片刻,薄唇轻吐二字:“脱衣。”
子衿也照做不误,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任由人摆布。
陆正卿被她的表现惹怒,将人按在床榻,是比方才还要凶狠的耸动。
赵婉看着作坊运转重新走上正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近来又开始和码头谈及合作事宜,已在市舶司记名,许是因为李钰宗提前与然打过招呼,赵婉前去商谈时候格外顺利。
她不时会去安侯府坐会,寻常谋了药材,也会送去陈依依那处。
听陈依依说,她自幼心脏不好,稍稍情绪激动或者是剧烈运动,就会心绞痛,儿时几次濒临骤停,将家中人给吓坏了,自有不叫她做粗活,虽是农门出生,养的道到有几分小家碧玉,吃穿不愁。
陈依依还道,“之前在小舟山上,我那日下山滑了步子,一头磕在了树桩上,可将钰宗哥哥给吓坏了,唯恐我心绞痛,守了我一夜,说来都是我不争气。”
赵婉对这事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当初好似确实是因此对李钰宗死心。
她于淮都四年,却并不知陈依依有这心病。
“之前怎没听你提起?”赵婉问。
陈依依道:“儿时是不做隐瞒的,但同伴知晓后,都不与我玩,道日后他们也会如此,尽管我说这病不会传染,可他们不信。而后就不曾外传,钰宗哥哥原也是不知的,许是表姐她担心我,有意叮嘱过他。”
赵婉没想到那时的误会还能在这会得到解释,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毕竟那时虽然喜欢,但也只是一时兴起。
经历了这么多事,心境自是比以往要沉寂,不悲不喜。
外头传来敲门声,赵芊摇曳着身姿进门,赵婉知晓她与陈依依有交情,识趣的起身要离去。
赵芊却叫住了她,“姐姐莫走,我是来找你的。”
她今日才逮到机会,李钰宗虽然不限制她自由,但一直防着她,每次踏进主院都会被侍卫制止,道不能扰了夫人清净。
听说她今天来了陈依依这,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自从赵芊来了盛京,还不曾主动找过自己,一直以来相安无事,赵婉也就没放心上。
今日不知怎的,赵芊自己找上门来。
“何事?如果关于吃穿调度,你得去找二嫂,听闻你与她近来颇为熟络。”赵婉道。
赵芊道:“不是这事。”
她看了眼陈依依,道:“我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而后将赵婉带了出去,赵婉紧蹙眉头,“有事快些说,若是没事我先走了。”
她并不想看见赵芊,每次见到她都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赵芊连忙拦住她,“是赵申,他在外闯祸了,近来姐夫有伤在身,没敢叨扰,只能找你帮忙了。”
赵婉想起和赵安聊天,得知赵申在外惹了不少麻烦,都是李钰宗一声不吭解决的,眼下他有伤在身,确实不好叫他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