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逃婚,并不想开罪了李钰宗,惹臭了自己名声。
眼看他就要答应,这才按捺不住闯了出来。
“爹娘,说话得凭良心,我怎不记得自己说过要赵芊留在李三身边?”
赵婉声音慵懒,说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叫赵家二老下不来台面,憋红了脸。
赵芊瞧见她,更像是见了鬼似的,唯恐她在李钰宗跟前说自己坏话,败坏了对自己的好感。
见赵婉看向自己,她勉强挤出笑意,“堂姐,你怎来了?”
赵婉:“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背地里拿我做人情?”
李钰宗目光落在赵婉身上,白色轻纱帷幕将人遮的严严实实,看的并不真切。
他不动声色,置身事外,好似二人争斗与自己无关,甚至还夹两口菜吃,漫不经心,唯有眼底不时划过的亮光,证明他却是有用心在听。
“婉婉,我们也是为你做打算,你对钰宗情根深种,将他交付给别人,哪有交付给你妹妹放心?我们是怕你伤心,才想着等钰宗答应了再与你说。”
赵钱氏何等聪明,三言两语说是为她好,将自己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赵婉不吃这套,“对李三说是我让赵芊留在他身边,如今被我撞破了,又道为我考虑,先斩后奏,好赖话都叫你说了,真就当我已经死了不是?”
赵钱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听到这话,她几乎气炸,若是换个场合,指定要大闹一场,骂她不孝,这般对待自己亲娘。
可这里不是岐黄村,身边也不是能帮着拱火的村妇,而是身份尊贵的将军,一心想维护自己在其心中的形象,愣是憋着一肚子火没能发泄出来。
赵钱氏的恼火触发了赵芊的被动技能,这种情况下,最是好展现出她的善解人意,她语气略带嗔责:“堂姐,你怎么能这般和婶婶说话?她一门心思为你,你还不领情。”
她料定李钰宗矜贵,不喜赵婉鲁莽之态,自己轻而易举一句,反而衬的自己乖巧懂事。
说完,她不经意瞥了眼沉默不语的李钰宗。
李钰宗停著,声音不大,却叫几人朝着往来,只见他不急不慢的的取出帕子随意擦拭唇角,而后抬眸看向几人,哂笑道:“你们口口声声为赵婉好,可所做之事,于她究竟有什么益处?”
一句话,叫三人哑口无言。
他徐徐又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二人借赵婉名义伺机塞人在我身侧,当着我的面耍这些小伎俩两,莫不是当我也是死的?”
他声音不大,却格外有压迫力,尤其是他眼中隐隐带着几分力戾气,比城北屠夫的眼神来的更重,压的二人诚惶诚恐直不起腰来,额头直冒冷汗,这在之前从未有过。
“我们也是为……”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如今又要道是为了我好?”他声音倏然沉了下去:“你们好大的胆子!”
听着犹如恶鬼索命的声音,二人再也招架不住,直接双双跪下认错。
赵芊还未从转变中缓过神来,她没料到看似平易近人的李钰宗会带着煞气,让她如坠冰窟,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做。
只是傻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