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赵婉抬眸,见来人是钟彦情。
“你怎来了?”赵婉问。
钟彦情苦着一张脸,“我来投奔你来了,我离家出走了,没地方去。”
赵婉犹豫了一下,这要是镇国府的人找上门来,她岂不是遭了?
钟彦情连忙道:“你放心,便是真被发现,我也道与你没关系,我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加上现在我哥回来了,他指定帮着我说话。”
赵婉想了想,自己连大长公主都得罪了,也不差这一个,不过是提供个住所,不是什么大事。
“后院倒是还有空房间,但是比较小,你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赵婉带着她朝着后院去,她瞧见满园的春色,不禁诧异,“姐姐还是个爱花之人。”
赵婉笑道:“不是我种的。”
“那是谁种的?”
赵婉没抖出李钰宗,怕叫人怀疑两人关系,“许是上家种的。”
经过主屋,听见里面又有轻微咳嗽声,钟彦情停下了脚步,“姐姐屋里有男子?叫我瞧瞧是何等病美人。”
不等赵婉劝阻,她就推门而入,朝着床榻走去,又听见两声更重咳嗽声,“还真是个病美人。”
待床上男子艰难坐起,瞧见了人,钟彦情愣了一下,“怎的是你?”
卓安青也愣了一下,眸子一亮,而后又暗淡了下去,默然一瞬,开口道:“咳咳,见过钟小姐。”
赵婉上前:“你二人认识?”
钟彦情嘟囔,“盛京总归就这么大,能有几个不认得的?我倒是好奇,他怎在你这?不是该在大长公主府吗?”
她双手环胸,有些不乐意。
赵婉见她还不知道这几日外面传闻,说了下缘由。
钟彦情眼眸晦涩难懂,语调阴阳怪气:“你那般得大长公主喜欢,她还舍得伤你?”
卓安青不说话,抿着苍白唇瓣,低垂着眉眼。
赵婉看出了蹊跷,又不好多说什么,领着她去了后面院子安顿。
“你与安青认得?”赵婉给她铺好床铺,随口问了句。
“认得吧……”钟彦情说的含糊不清。
安顿好人后,赵婉就重新回了店铺,没一会,一辆驴车自门前停下,卓安柔招呼人将驴车上的货物搬进了店铺。
瞧见赵婉,上前道:“老板,第一批烟火爆竹做出来了,烟火二十箱,爆竹百来封,其他的还在做。”
赵婉看着一箱箱烟火端进来,点点头,“生产别停,尤其是烟火,这些烟火今天晚上就要用掉。”
“今晚?有人定了?”卓安柔问。
赵婉摇头,“没人定,但名号得打出去,我记得,今晚好似有花朝会,江岸边要点烟火庆祝。”
卓安柔点点头,“往年是要如此,但大多都是富商买去放涂个喜庆,我们……”
“我们免费放,图个名气。”
赵婉见过盛家的烟火,她自诩不如自家的璀璨亮眼,燃放时,仿声差,顿感差,颜色也单调。赵婉在颜色上下了功夫,搜罗了不少发色剂,于高温下分解出不同光谱,于顿感上也有计量,发射时会有一声长鸣,直冲天际,其次绽放开。
有对比,自然就能引人注目,不怕没有生意来。
赵婉想起方才钟彦情和卓安青的怪异表现,问:“你哥和镇国公府钟彦情认识?”
卓安柔顿了一下,“怎突然问起这事?”
赵婉:“彦情要在这住几日,她方才见到了卓安青,二人神色怪异。”
卓安柔默然一会,才开口:“他们之前有过婚约的。”
赵婉吃到了惊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