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
“是孩子有消息了吗?”
这些天,厉南洲始终都是一副清冷模样,从不说寻找女儿的话题,好似初初永远都找不回来,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家里的保姆和他身边的保镖们,私下里都是在议论他的冷漠绝情,为初初和烟越涵感到不值。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并没有外表展示的那么轻松淡定,也并非对女儿没有任何感情。
那可是他第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爱呢?
他只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父亲,害怕自己如果对女儿展现出太多喜欢,会让一些人动起歪心思。
世人只看到他光鲜亮丽的外表,和站在聚光灯下的辉煌,却没有一人知道他在黑暗中独行时,所遭受到的危险和艰难。
就连烟越涵和他同床共枕了五年多,也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多少刺杀,又有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世上,盼着他永远无法睁开眼的人,不仅有竞争对手,还有那些和他有些血脉亲缘的叔叔伯伯们。
他们无时无刻不盼着他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死掉,小时候用下毒拐骗的手段,等他长大后就变成了绑架刺杀,一次比一次狠辣。
所以他必须要展现出绝情冷酷的一面,不向任何人展露出他对某个人事物他的喜爱,以免被人抓到弱点,同时也是对妻女最好的保护。
可厉南洲心里的秘密太多,从小到大又是习惯性的一个人独自守着秘密,即使有心想要和爷爷分享,换来的也只是不理解和一顿教育输出。
长此以往下,他实际上和那些自闭症的孩子相差无几,都是习惯性的封闭自己,不让任何人窥探到他的内心世界,也丧失了表达爱的能力。
正因为他的不表达,再配上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实在很难让人将他和深情慈父之类的词语联系到一起。
好在吴钦和许泽他们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左右手,知道太多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从而也就练就了一种不用言语,就能了然对方心思的默契。
“厉总,实在抱歉,关于初初小姐的下落,我这边还没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您之前是让我调查的那个司机,今天查到了一些让人震惊的东西。”
电话那头,许泽的声音明显没有底气。
如果说吴钦是厉南洲放在明面上的那把刀,那他就是厉南洲在放在口袋里的那把枪,虽不能说是一击毙命,但每一次出场,那必然是成竹在胸,牢牢掌控住了任务的关键钥匙。
但这次,他不仅没有完成任务,甚至多年建立起来的信息网也是一无所获。
他本就自觉羞愧,才给吴钦打电话的,不曾想还是没有躲过要与厉南洲汇报的魔咒。
“继续。”
冰冰冷冷的两个字,显示着厉南洲此刻的心情极差。
许泽不敢卖关子,立即简短地说道:“我们的人发现最近那个司机经常出入魏家,并且还用了一个假身份,已经面试进入了厉氏集团工作。”
车内空寂,手机里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吴钦听到。
他顿感不妙,连忙拿出手机,快速从邮箱里翻找出最近公司入职的人员名单。
“那个人是什么岗位?”
“公司的货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