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狗生狗几,必有一獒,那系同类相残相杀才留下来的极品,我觉得节个村里那个东西费不费就系最后留下来的那个?”
这话听得我茅塞顿开,禁不住表扬了他一句:“好样的,虎子!”
“斧几?不不不,系爷,别以为我不鸡道,斧几在大陆系狗名黎噶!”
“哦?那我现在就走,你跟得上吗?”我活动了一下腿脚,做出一副赛跑的样子。
“得啦得啦,磊钟意叫就叫吧,我的肚几里系能撑全的,几不过,磊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银啊!”虎子边告饶,边打着拱手。
“走,去看看!”我说着就往吊脚楼的方向走。
虎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去看什磨?”
就这智商,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生意。
我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把他扔在我前面,他脸色瞬间苍白无比,看着我的眼睛跟星星似的眨呀眨……
我瞬间有一种弄死他的冲动,眼下是指望不了任何人了……
村子不大,但是,越靠近这栋楼,心里就越压抑,那种怪怪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就像是小时候,夏日炎炎的天气闯进冰室跟老板买一碗冰豆沙似的,明显地感觉到气温不对劲。
来到了楼下。
如果不是那两根烟囱,那这就是一栋再正常不过的苗家吊脚楼了。
不过待我们走近时才发现,这座吊脚楼已经是残破不堪了,楼身可能是山区空气潮湿的缘故,已经出现很大面积的腐朽,屋顶的瓦片很大一部分都已碎裂,有的还掉到了地上。
我刚迈开步子上楼走了几阶,眼睛透过几根支撑的木柱往里一瞥,赫然地发现下面摆放着一副棺材。
棺材后面好像站着一个人,光线太暗,我看不清。
不过那人一袭红色挑花的衣裳和上面的一些银饰我还是看了个大概,这是苗家姑娘出嫁时才穿的嫁衣。
再往上看就看不清了,太黑了。
紧跟着我身后的虎子顺着我看的方向瞟了一眼,就一眼。
然后就龇着一口黄牙,舌头都没捋直:“滚材!”
“咚……!”不争气的他直接从楼梯上直愣愣地梭了下去。
我正想把他扶起来,一旁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蛇吐信子的声音“嘶嘶……”
真尼玛怕什么来什么,之前交代过,我打小就怕这东西。
比起蛇,那棺材后面的穿红嫁衣人立马被我忽略了。
“啊!系爷,邪,有邪啊!你搓腿做咩啊?”
“腿麻,不行啊?”真够背时的,我宁愿遇鬼都比看见这玩意强,还一天遇两次,中彩票多好啊!
我以为虎子也会怕蛇,谁知道他突然舔了舔嘴唇:“哇偶,都饿一天了,这下好了,有得食啦!”
这条黄黑相间的大蛇貌似就是我早上刚醒看到的那一条,我谨慎地看着它,它还是先昂起头然后缓缓地砸在地上。
我想起了昨晚那个梦。
“噗噗噗!”大蛇磕了三个头,然后往我来时的方向游走,不过它却回了头,好像在等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