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阁。
越婈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上辈子冯若嫣的孩子并没能保住,她宁愿牺牲掉孩子也要陷害自已,简直是匪夷所思。
也不知道这辈子她生下的是男是女。
越婈翻了个身,闭上眼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君宸州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女子背对着自已蜷缩在床上。
他踏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过去从身后将女子拥入怀中。
越婈闭着眼,知道是他来了也不想睁眼。
君宸州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越婈是单纯不想搭理后宫的事,还是因为冯若嫣生产而生气。
她讨厌冯若嫣,君宸州牢记着这一点。
若是早知道她不喜欢那女人,当初他就不会同意太后选了冯若嫣入宫。
后宫中的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在她之前,他从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上过。
谁能让他在处理完政事后放松几分,他便去谁那儿多几次,仅此罢了。
“杳杳。。。”也不管她听没听到,君宸州自顾自地说道,“朕知道你不喜欢她,朕以后都不见她了,好不好?”
越婈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但依旧没有搭理他。
“后宫中的人你都不用在意。”
“朕只在乎你。”君宸州顿了顿,似乎说出这样的话有些难为情,但此刻他欺骗自已越婈睡着了,心中的压力陡然少了许多。
越婈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说得比做得好听。
君宸州也不在意,他拥着女子,只觉得就这样抱着她,他的心里都是满足的。
再多的女人,权势,都无法给他这样的感觉。
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终于回到了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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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若嫣产下了二皇子,听闻太后格外高兴,坐月子期间流水般的赏赐送进了疏桐阁。
君宸州只在二皇子满月那日去看过一次,连冯若嫣的位份也没升,二皇子一满月就送去了皇子所。
越婈觉得他似乎对冯若嫣母子格外冷淡,也不知是为何。
总归这一切都和她无关,越婈待在蒹葭阁中悠闲度日,一晃便到了端午宫宴这日。
天气热了起来,越婈身着一件樱紫色玉兰宫装,轻薄的鲛雾纱如同流云一般轻盈。
云婵给她绾了一个雅致的游仙髻,镶着同色宝石的攒珠流苏金蝶钗摇曳生辉,她甚少打扮得如此艳丽,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