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州哈哈一笑,大摇大摆离去。
沈容无奈至极,一个个真真是少年轻狂,倒显得他迂腐顽固。
沈容甩了甩宽袖,缓缓走回尚书院。
沈康无碌无为,想要尚公主自然是难,莫要说公主,三品以上官员的嫡女都未必愿意,有了这个借口,沈相身为父亲,所当然要提携他,从前嫡子沈容无官无爵,他若将沈康带入宫中不免落人话柄,如今沈容乃从四品侍郎,沈相顺成章把沈康带入宫中,可谓是一视同仁,慈父也。
沈容心中苦涩,他并非因父亲偏疼沈康而伤心难过,他痛苦的是,父亲如此嘴脸却变成了公平公道的象征,母亲稍有不顺却成了善妒与恶毒。
他低着头想事情,忽然一抬头却发现走到了赵念安殿外,与尚书院方向背道而驰。
他心里苦笑,连这两条腿都不听他使唤。
第26章
赵念安没想到沈容会来,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梗梗往他身上扑。
沈容接住他,抱着他去塌上坐下。
“你不是说忙吗?怎么还来看我?”
沈容摸摸他的脸说:“你不想我来吗?”
赵念安笑,见四下无人亲了亲他的脸,笑眯眯道:“自然是想,我都许多天没见到你了。”
沈容也笑,紧紧抱着他不出声。
赵念安抬起眼看着他,迟疑问道:“沈容,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沈容摇头:“许是有些累了。”
赵念安从他怀里挣开,挤到他身后,又是替他捏肩又是替他揉太阳穴。
沈容被他哄得高兴,撑不住笑开了道:“殿下今日殷勤极了,下官很是受用。”
“那是自然。”赵念安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懒洋洋靠在他肩头道,“今日不知道你要来,没有备糖水,我叫方德子给你沏茶。”
“甚好。”
沈容喝了两盏茶,与他说笑片刻,见时候不早,匆匆赶回尚书院。
走到门口,见书役满头是汗脚步匆匆,拦住问道:“何事惊慌?”
书役急急说道:“院史大人惊风厥了过去,刚请了太医来看,如今正要去府上禀他家眷。”
沈容立刻跑进尚书院,太医刚看完诊,正与几位侍郎说话。
太医称苏院史年迈,因疲劳过度导致惊风晕厥,告假休息几日,再吃几服药,好好养着应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