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戴同心佩,此生不相离。
可他的那块,又去了什么地方?
萧若安双眸泛红,悔恨涌上心尖,终究是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重重晕倒在我的榻边。
他向来是意气风发,光风霁月。
这一生怕是最失态的模样,就是这个时候了。
萧若安病重了,却撑着病体,主持完我的葬礼。
封棺那日,他哭红了眼,却竭力不让自己失态。
我被葬入京郊苍山上,与皇陵遥遥相望。
一个月后,我才在棺中睁开了眼。
我用藏在发簪里的锐器撬开棺木后,在陵墓里摸索了一阵,才找到运棺材的匠人所打的盗洞离开。
我乔装打扮,偷偷回到京城。
彼时萧肃和外室蒋檀儿游玩回来了。
他想着,这些日子我嫡姐再如何也该接受现实了。
堂堂贤王,纳个侍妾,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可萧肃忘了,他曾当着满京城的人,向嫡姐许诺此生唯愿娶她一人的承诺。
直到萧肃回王府,发现嫡姐的棺椁,被摆放在大堂内的那刻。
他僵在原地。
良久,萧肃才回过神,跌跌撞撞地冲向棺椁。
他抱着嫡姐已经快腐烂的尸身,撕心裂肺地痛哭。
萧肃不愿相信嫡姐已经死了。
可无数百姓,还有仵作,都证实了这就是嫡姐本人。
那日城墙上的场景,至今萦绕在不少人心中。
萧肃看着她一身嫁衣,上面还有大片干涸血迹,崩溃哭嚎:
“窈儿,我们相识相伴数年,不过一个侍妾,你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