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以前还觉得许昶很不错,今天跟贺咫一比,简直幼稚得可笑。
再看自家的宝贝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
“别光顾着喝酒,吃菜。”
姚婷玉热情招呼贺咫,对许昶自动忽略。
贺咫一边谢过岳母,一边跟许昶闲聊,“许公子既然不会喝酒,何必强迫自己。人嘛,还是要选择合适自己的,舒服惬意,才能长久。别别扭扭强取豪夺,坑了别人也害了自己,不值当。”
他再次给许昶倒满,抬眸微笑,“喝了这最后一杯,咱们就散了吧。”
一语双关,贺咫知道,许昶能听懂。
姚婷玉也在一旁帮腔,“贺女婿说得对,不能喝就别喝。做人也是一样,离了谁都能活。”
许昶如果听劝,今天就不会贸然堵门,死乞白赖来这场鸿门宴了。
他端起酒杯,发狠似的一口闷下,手背擦了擦嘴角,双眼血红地望向贺咫。
“做人有做人的规矩,总得讲究先来后到。暂时抢了先,不见得就能笑到最后。我许昶别的没有,唯独一点从不认输,但凡认定了一件事儿,即便是死,也要坚持到最后。”
寒锋般的目光从贺咫脸上挪开,落在姜杏脸上。
贺咫如法炮制,把手覆在她手背上。这一次,姜杏没有抬头回应他的目光。
贺咫再看向许昶的目光,渐渐露出锋芒。
许昶起身,主动给贺咫倒酒。
文弱书生跟粗犷军爷杠上了,哪怕以卵击石,他也绝不退缩。
姜杏突然觉得,眼前的两个男人都很陌生。
许昶紧抿着唇,藏不住眼神中的疯狂;贺咫半眯着眼睛,眉梢眼角露出几分狠厉。
两个男人同时在她面前,表现出了之前不曾让她看到的一面。
不行,必须阻止他们。
姜杏暗暗冲姚婷玉使个眼色。
姚婷玉假装不懂,继续招呼贺咫吃菜。
姜杏冲她娘瞪了瞪眼,姚婷玉无奈,忍着耐心劝许昶。
“你既不能饮酒,便别逞强了。回头你母亲知道你在我家喝醉,又要来闹。”
姜杏目瞪口呆。这哪儿是劝退,分明是在激将。
许昶摆了摆手,“我娘回外祖母家走亲戚,今晚都不会回来。”
姜杏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今天理直气壮,无所顾忌。
原来是因为他娘不在家。
姜杏又冲姚婷玉使眼色,姚婷玉装作没看见,正把一块挑过刺的鱼肉夹到贺咫碗里,催他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