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我都没哭呢,你哭啥呀?好了,我的隐私已经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云落也笑了,抹了把泪水,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楚河的电话。
五分钟没到,杨测和楚河就一起“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七楼的楼梯口,向里面的小会议室走去。他们之所以如此小心,是怕惊动了坐在楚河办公室里正等他们的马哓哓。直到他们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才知道上了当,因为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坐着马哓哓一个人。
“你们两个真够可以的呀!如果不是云落给你们打了这个欺骗电话,你们这一辈子都不想见我了吗?”马哓哓话未说完,眼圈已经红了。
杨测无奈地对马哓哓说:“我们不是躲着你,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咋样才能帮到马阿姨。”
马哓哓气呼呼地抹了一把眼泪:“我来找你们,并不是想求你们违背纪律帮她的忙!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所以才特意跑来告诉你们,这件事一定对你们办案子有帮助!”
杨测说:“马阿姨的案子,不仅你帮不上一点儿忙,连我和楚河也只能干挺着。现在就看专案组最后怎么定性了!”
马哓哓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毛:“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我所说的这件事,肯定能证明我妈妈是清白的!其实我妈妈也是受害人之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那个该死的爸爸一手设计的,连我妈妈都被蒙在了鼓里。他先是告诉我妈妈说:‘夏堇刚才找你来了,让你陪她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她现在就在医院等你呢!’然后又把同样的话告诉了楚河的妈妈!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亲耳听我妈妈说过的!”
杨测无奈地看着马哓哓:“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你是当事人吗?法律可是讲证据的!”
马哓哓反唇相讥:“如果讲证据,你们又是拿了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我妈妈参与犯罪了?”
杨测:“当然有证据了!而且是人证物证俱在。一是两名犯罪嫌疑人的指控,第二个就是楚河爸爸的尸体!况且连那个双簧连环计的名称,都是你爸爸亲口说的!”
马哓哓:“真的是我爸爸亲口说的吗?这句话是你杨测听到了,还是楚河听到了?这些话不都是那个犯罪分子信口胡诌出来的吗?在你们眼里,那几个犯罪分子就是太上皇吗?金口玉牙说啥是啥?他们如果指认我马哓哓杀害了楚叔叔,那我马哓哓也要被你们抓起来呗?”
杨测皱了皱眉头:“哓哓,你要是这么说话,咱们俩可就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马阿姨的事,麻烦就麻烦在死无对证上!现在能够证明马阿姨清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的爸爸齐一彬,另一个就是楚河的妈妈夏堇,可如今这两个人全都死了,如果换哓哓你来办理这起案件,你应该怎么办?”
“行了,你们俩都不要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一定能证明马阿姨清白的!”自打走进屋子,始终都没有说话的楚河,突然声音低沉地说。
两个人一愣:“你能证明?”
楚河冲马哓哓点了点头:“是的,我能证明!哓哓,打一开始,我就相信马阿姨是不知情的!哪怕用我的‘第三只眼’来判断,她也是清白的。但我要想证明这件事情,得花上一些时间!你就先让马阿姨在里面忍一些日子。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楚河一定会还马阿姨一个真相的!”
马哓哓听了楚河的话,突然哽咽了,继而热泪长流。
楚河动情地看着马哓哓说:“哓哓,你就回去等信吧!有一些话我现在不方便说,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耐心地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马哓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只见她扬起头,泪雨滂沱地冲楚河拱了拱拳,然后就一边抽噎着,一边捂着脸跑出了会议室。
冷天龙和云落听到脚步声,立即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可马哓哓已经冲进电梯里了。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向会议室走去。
还未等走进会议室呢,就听到杨测责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大河,欺骗可不是你的强项呀!你能骗得了今天,那么明天呢?你总有一天要面对马哓哓吧?”
楚河闷声闷气地说:“我并没有骗她!当务之急,就是立刻和我妈妈取得联系,如果我妈妈能站出来说清当时发生的一切,那马阿姨不就自然清白了吗?”
杨测摸了摸楚河的额头:“你发烧了咋的?咋说起胡话来了?”
站在门边的冷天龙也小声嘀咕道:“这个楚河,是不是悲伤过度了?
要么就是累傻了!”
“他说的并不是胡话!”云落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进了会议室,“楚河的妈妈并没有死,她现在就在南方!”
一句话,把杨测和冷天龙全都说得愣住了。
杨测:“云落,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楚河眼泪汪汪地冲杨测点了点头:“是真的,测哥,我妈妈并没有死!”
楚河说完这句话,便掏出了手机,再次拨打了妈妈的电话,很快,电话里面就传出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的提示音。
见杨测一脸迷惑,云落便解释说:“通过人脸识别系统,我们确定夏堇阿姨根本就没有死,只不过改了姓名,她现在就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当老师呢。”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妈妈要是知道这件事,不一定多高兴呢!我得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因为高兴,杨测的眼睛里甚至闪出了泪花。
他拿出手机,立即拨通了他妈妈的手机,很快,他的手机里传出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杨测气得一拍桌子:“我妈妈最近也不知道咋的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老是关机!”
楚河说:“也许虹姨岁数大了,身体不好了吧?”
杨测立即警觉地看着楚河问:“身体不好了?你……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楚河立即摇头:“我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我只是猜测的。测哥,有一个成语叫风树之悲,其实人生最悲凉的,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别的可以等,但孝顺不能等,不然真的会后悔的。”
杨测的脸色就变了:“大河,如果你听到了什么消息,一定告诉测哥呀!”
楚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测哥,我真的是临时想到的。”
冷天龙说:“楚河这是找到了自己的母亲,才突然想到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