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肖很不识趣地问道:“所谓什么?”
“够了,作为高中生的你还没必要懂这些,过来拿东西。”
卢月老师和后勤处的管理人员打了招呼,然后给了司见肖一张清单,让他按照上面写的去取物品。
司见肖接过清单看了看之后发现原来只是几盒粉笔、两块新的黑板擦和一叠草稿本而已。他找了个塑料袋把粉笔和黑板擦装起来用几根手指勾着,然后再双手捧上那叠草稿本,向卢月老师表示已经全部拿上了。
“重吗?我帮你拿一点吧。”
“不用了。”他笑了笑,“不重。”
那叠草稿本看起来挺多的,但实际上他拿在手里的质感很轻薄。
但卢月老师还是在出门之前把那个装着两盒粉笔与黑板擦的塑料袋从他手里拿走了。
“我还以为是拿什么重要的东西呢,早知道这样的话老师你刚刚直接和我说明要拿什么我一个人过来也行。”他边走便说道,“你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我看起来像这么偷懒的人吗?”
“嘿嘿嘿……或者您让别人跑这一趟也行,反正不是什么要紧事,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喝上心心念念的可乐了。”他开了个玩笑。
“噢!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司见肖?”
“哈哈哈……”
“认真一点啊,至少你现在还是我的副班长吧?而且老师也想听听你对刚才那事的想法。”
司见肖闻言愣了一下,迟疑地问道:“我对刚才那事的想法?”
“就是国旗下集会发生的事,你可别说你一点想法都没有,那就太虚伪了。”
卢月老师的这番话仿佛在说她很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司见肖暗暗想道。
“目睹了那样的事情,听了那样的发言,那当然是不可能没有想法的吧。”他小声说道,“不过……您不会是在钓鱼执法吧?学生窃以为,有想法是一码事,要不要把想法透露给别人是另一码事。”
卢月老师“嘿”一声笑了出来,过了一会儿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我们之间的信任度这么低的吗?难道是我单方面的自我感觉和你关系很好?实则不然?司见肖,我有点受伤呢。”
啧……见鬼,明明知道她这番话是故作可怜骗取同情的伪辞,为什么自己偏偏就有上钩的欲望呢?难道吃软不吃硬就是我这个人的弱点本质?不不不,应该说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男性生物对好看的异性的示弱和欲擒故纵根本缺乏足够的抗性吧。
“呃……其实刚刚在广场上集会的时候我就在想了……”他欲言又止。
“想什么?”
“就是如果犯错误的人是我,老师您会不会像宁大人那样无情地……”他停顿了一下,想用手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但可惜捧着草稿本没法做到。
“哎?你竟然会这么想?”卢月老师狐疑地看向他,“你不会已经在犯错误了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嗯哼?现在坦白从宽还来得及。”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真当现在的小孩这么好骗吗?
他坚持一口咬死自己没有犯错误,本来也就没有,诗言学姐那边根本就是领好人卡的大失败,他就算真想早恋也没有门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