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梦到自已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家,自已发烧烧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人管自已。
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女人回来,却被从被窝里拽起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礼仪课。
她当时感觉好冷好冷,自已好像就不是那个人的女儿,而是她用来攀龙附凤嫁入豪门的工具。
离婚争吵摔碎的家具充斥着她的童年。
宋茉想努力逃离这个冰冷的梦境,她好想去爷爷家再也不回来。
她知道自已是在梦中。
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抚摸她的额头。
可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出来,也睁不开眼睛。
梦中家里的那道门是如此的清晰,可自已怎么也打不开,也逃不掉。
她越来越冷,冷到无法呼吸时,整个梦境开始颠簸起来,那个她讨厌的牢笼轰然崩塌。
宋茉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已在一个人的背上,就像当年爷爷背着自已那样宽阔又让人安心。
那种独有的香气让她确定了背着自已的人是顾始,是他在背着自已。
她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顾始的脖子,却感觉他的身体更加滚烫,烫的有些吓人。
自已被放在了床上,顾始虚弱又固执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
“大夫,大夫,她烧的很厉害。”
“她没事吧,咳咳咳。。。签字?这么严重,我是她未婚夫。”
“咳咳。。。。我没事,我自已心里有数。”
急诊室的医生皱着眉头,顾始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比她的未婚妻更加严重一些。
无论是二阳还是甲流都会伴有高烧,根据某些人不同的体质来说,有的患者病情来的会异常凶猛。
前一秒还没什么大事,下一秒的就忽然高烧的病例也是常有的。
医生用测温枪在顾始的额头上扫过,上面显示【40℃】的数字让他不由得喊了出来。
“四十度,还在这没事呢!”
“小楚!给他也开盒美琳,做个筛查!”
宋茉听到“四十度”这个数字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的起身看向了一旁瘫在椅子上的顾始。
都四十度了,还在这跟自已没事呢。
她知道自已是什么状况,这是小时候发烧留下的病根,发烧时候极易出现昏厥的症状。
可这男人的嘴怎么能这么硬,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嘴硬呢。
顾始一直在看着病床的位置,看到宋茉起身后他也急忙起身,却又被一阵眩晕又摔回了椅子上。
她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就瘫回了病床上,在昏迷前用仅剩的理智大声喊了出来。
“先救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