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俭给双方做着引见。
齐越说:“是。”
张玉英皱起了眉头:“马壮,你打发要饭花子呢?我要的是一千,你给我整两百,那八百呢?”
高太太问:“你俩因为啥闹别扭?”
他要看看,这只“耗子”有何企图!
李铁嘴沿街继续赶路。
齐越顺手戴上墨镜。
白雪面沉似水。
“没那么夸张……”
高太太说:“问问怕啥,我这也是出于关心嘛。”
齐越说:“是的。”
齐越赞道:“举一反三,你很聪明。”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像白雪说的一样,月神不是随便拜的,按照本地风俗,阴历八月十五日当天,男女拜月神等同于订了婚约一般。
齐越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一口,盯着毛永贵的同时,也目送着脚步渐渐迟缓的白雪上了一辆洋车。
高克俭和太太朝这边走了过来。
高太太说:“哦,我就说嘛,齐副队长出来这么久了,咋还没走出去呢,原来是带女朋友来的呀。”
毛永贵也停了下来,站在书报摊前,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这个看似寻常的举动,却引起了齐越的疑心。
齐越点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姜斌之前提过一句,毛永贵没上过学,自己名字都经常写错,这样的一个人,会对书感兴趣?
齐越关上开了一半的车门。
马壮说:“真是借的,我发誓!”
高克俭说:“你就这么让她自己走了?”
马壮说:“两百。”
这几句荒腔走板的唱腔,齐越“有幸”在会芳里听过一次——是姜斌的密探、绰号耗子的毛永贵!
回想刚才的一幕,齐越恍然大悟。
傍晚。
齐越说:“我送你。”
张玉英瞥了一眼:“这是多少啊?”
马壮苦着脸说:“我手头也不宽裕,就这还都是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