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张脸,又红又肿,右眼皮高高隆起,就像是被谁打了一拳头。
“树上的蚊蚊。”姜向北老实交代。
蚊蚊是洛川这带特有的一种蚊虫,咬人无声无息,就是被咬之后会起个大包。
开始不痛不痒,晚上一睡热了之后就痒得让人无法入睡。
就别说是晚上了,这会儿姜向北脸皮已经痒得想去抬手去挠。
“那这件衬衣又是谁的,还有你裤子呢?”
对姜向北这副惨样,司文兰是想发火都发不出。
一把拽过来掀起衬衣看了看,瞬间只剩下哭笑不得地不知该怎么说了。
屁股上撕开个大口子,一直开到出腿弯。
两个膝盖处的裤子早不翼而飞,这条裤子要不是裤腰挂着,说不定早掉到了脚踝。
能把裤子磨成这样,常人还真做不到。
“妈。”姜向北讨好地冲司文兰笑笑,委屈巴巴地小声说着:“我腿疼。”
“爬树的时候就不疼了?”司文兰放下衬衣。
再看一遍女儿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笑。
撑腰的人板板正正回到家,去看热闹倒是弄成了副惨兮兮的样子。
而且……
司文兰狠狠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靠得近就能闻到一股子大粪味,就像掉进了粪坑。
“就是……就是熏的。”姜向北说。
臭味罪魁祸首其实是裴玄的衬衣,熏了一天的衣服差不多就该入味了。
司文兰狠狠皱眉。
“我去给你烧洗澡水,不洗干净今晚就别想吃饭。”
姜向北恹恹地“哦”了声。
她知道!今晚肯定是吃不上正经饭了。
好在还有老爸姜半会偷偷给她留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