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北溟晟来找方雪羽,还带来了一本册子。
“羽儿,在做什么呢?”北溟晟进了方雪羽的房间,先聊了几句闲天。
方雪羽现在跟北溟晟的关系,不说是老夫老妻,也说是彼此相处的很舒服了。
尤其私下里,她看见北溟晟已经一点都没了君臣的那点意思,直截了当的指了指北溟晟带了的册子,“这是什么?”
北溟晟抬手,把那册子往方雪羽跟前推了推,“北溟礼典,列举了这儿所有跟皇城有关的无关的一些礼仪行制。”
方雪羽听了北溟晟的话,心里却一沉,难道他发现自己有问题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一个堂堂贤妃,连这些都不知道?
北溟晟没注意方雪羽的表情变化,继续说,“羽儿,我知道你小时候,受了不少苦,这些有的没的事儿,你未必都记得。
我就找太监寻来了这个,过几天有人来问你关于楠竹园的事的时候,你心里也好有个数。”说着,北溟晟冲着方雪羽笑了一下。
这一笑,方雪羽就觉得心里舒坦极了,夏末最后那点闷热散了个无影踪。
落英殿院里突然响起脚步声,北溟晟随口问,“外面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宋清宜呗,”方雪羽应着,“这几天应该是天热,又闹脾气了,这不,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
“我记得,不是有个白太医,她很信得过的。”北溟晟说。
“哟,皇上您记得可真清楚。”方雪羽吃醋。
北溟晟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是。是我每次要白太医为大臣或是皇亲国戚出诊,他都是再三推辞,说是什么容昭仪离不开人。”
方雪羽撇嘴,北溟晟笑起来,“你莫要总是说人家,你几时也能像人家似的,赶紧给朕怀个孩子。”
“啊呀怎么又说到这个事上了。”其实怀孕生孩子这事,方雪羽自己也纳闷,这段时间一切都正常,一切也都是按着备孕的模式来的,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
北溟晟也没再多说什么,方雪羽觉得尴尬,便说,“别在我这儿记挂你的容昭仪,还不赶紧去看看。说不定啊,她这不舒服就是为了你闹得。”
北溟晟本不想去,可无奈被方雪羽连讽刺带挖苦,自己也坐不住了,摇摇头道,“我在皇城这么些年,还没见过你这样,如此把皇上往别的女人那里劝的妃子。”
其实方雪羽也不见得是多想着宋清宜,只是她知道宋清宜这个劲头,肯定是冲着皇上去的,自己再不把皇上送过去,肯定也清净不了。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楠竹园大典的前一天。
玉兰早早地向方雪羽讨了指示,告诉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然后便出门去给祝采萱“告密”去了。
叶姑姑和月儿为方雪羽第二日的盛装和安排做着准备,叶姑姑不满道,“娘娘,您还真拿那玉兰当自己人了?”
“呵,月儿嫁人就是早晚的事,拖到现在本宫心里就够过意不去了。怎么,你想让我身边就落下你一个人?”方雪羽也不高兴。
叶姑姑还想说什么,被方雪羽用话拦住,“你还真别说,你带回来那些丫头,我看着还真没有玉兰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