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答道:“正是!操纵者,乃为君主与朝廷。风筝能高飞,操纵者居功至伟;然若操控不当,放线失度,则风筝亦难逃倾覆之厄。此处便如治国之道,贵在度,不可偏废一方。”
听众闻言,无不点头称是,有人高呼:“风筝虽小,却蕴含治国大理,先生一席话,真乃醍醐灌顶!”
正当掌声渐歇,一名衣衫简陋的农夫举手发问:“先生,您说风筝需有风方能飞,那若天无风,风筝岂不是永不能起?”
学子笑道:“此问甚妙!若天无风,操纵者便需奔跑,主动制造风力。然此举虽能暂时托举风筝,却需消耗操纵者之力,难以持久。故而,若天下风静,操纵者便需思如何引风而起,使风自然而生。”
农夫挠了挠头,不解地问:“如何引风?”
学子正色答道:“善政便是引风之法。以仁政安百姓,以廉政服民心,则天下之风自起,无需强求。”
农夫听罢,似懂非懂地点头,旁边有人低声解释,渐渐传开,众人纷纷露出恍然之色。
台下掌声再起,学子环视听众,拱手退下,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陈晨望着学子的背影,目中闪过一抹赞许。他转头对赵立说道:“风筝虽小,却喻得治国之道。能以寻常之物,讲非常之理,此等才学,正是新学之要。”
赵立拱手答道:“陛下,此风筝一讲,百姓皆能听懂,学子间更掀起辩论之风,新学之根已深植于心。”
陈晨抬头望向讲台,朗声道:“新学之兴,在于启发众心,而非独占书堂。愿我大明学子,皆能为国为民,广行其道!”
游宴之风渐盛,京中学子的目光逐渐转向池塘讲学。那些曾一度追逐权贵厚利的学子们,在几场游宴后,开始意识到公共讲学的意义远超私宅讲学。不仅能让更多人了解新学之理,还能迅速赢得名声。
某学子感慨道:“为权贵讲学,不过得些厚利,而在游宴登台,不仅能令万人共知,更能让皇上青眼相加。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许清廉观察到这一变化,向陈晨禀报:“陛下,自游宴开始,许多学子不再执着于权贵的重金聘请,而是争相参加游宴,希望能在更广泛的听众面前展示才学。”
陈晨闻言,微微一笑,抚袖而起:“很好,名与利,本是世人皆追。若朕能让他们追求的是名,则利自然退居其次。更重要的是,让学子们明白,真正的名望在于为天下人服务,而非一己私利。这,才是新学的根本。”
夜深,池畔散去喧闹,陈晨独立在凉亭边,望着讲台上依旧滔滔不绝的学子,烛光映在荷塘之上,星星点点,宛如明珠。
他负手而立,低声说道:“以名代利,让学子们追求更高的目标,这条路,朕走对了。但仅仅依靠游宴还远远不够,朕要让新学融入天下百姓的生活,成为他们的根本之学。”
赵立走上前,低声说道:“陛下,游宴之风已起,学子皆以此为荣。若再辅以更广泛的制度推行,新学必能惠及千秋万代。”
陈晨微微点头,目光深远:“新学不仅为学子,更为百姓。若学子为民,百姓得利,则大明之治可期。”
池塘边,荷花随风轻摇,讲台上学子继续讲解,听众仍围而不散。
而游宴的风潮迅速席卷整个大明,其他地方的官员纷纷效仿,在各州府设立类似的讲学场所。乡间的农夫、手艺人、书生甚至妇孺,都能来到这些讲学场所旁听新学知识。
学子们之间流行起一句话:“讲学于池塘,名扬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