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雪鼓掌说:“很好,很好!忧愁体已虚,伤侬何须剑!这两句诗,直接把一个相思成灾的女子,给写绝了!”
凤凰琴说:“随感而发而已,谈不上好的。”
玉白雪说:“岂敢,岂敢!我若说不好,你还不拿古筝弹死我了!”
柳缀儿不知死活的说:“哎哟,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好,就是不好嘛!”
凤凰琴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玉白雪不嫌事大的说:“小妮儿,你光不服气不行,得拿出真本事来晾晾,才是有能耐的人呵!”
柳缀儿说:“可惜,我不会。如果我大哥在,他一定能做出更好的诗篇来,因为我爹从小就教他吟诗作对,他可是我们那碧柳镇有名的才子啊。”
哼哼,还才子呢?可惜自己却不是那所谓的佳人!
凤凰一听她提起柳成荫琴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倏地从古筝旁奔过来,只见她袖风一抖,盘子、碟子、碗的,乒哩乓啷的都摞在了一旁了!
柳缀儿说:“哎……还有好多的肉肉没吃呢,怎么就收拾了呢?这丢了也太可惜了呀!嗯,败家不好……”
凤凰琴说:“哼,小妮儿,你吃个饭也太熬人了,照这个样子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酒饱饭足呢?”
玉白雪把一根筷子横在嘴上,然后往逍遥椅里一仰,说:“啊,不让吃了,就有点困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凤凰琴对柳缀儿,说:“小妮儿,说吧,你哥哥究竟去了哪里?哼,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过夜。”
柳缀儿吓得一啰嗦,说:“凤姐姐,有实话谁还会说假话呢?自讨苦吃的事,我是从来不会干的。嗯,你容我仔细的想一想……我记得,你和大哥婚期的头一天下午,我大哥还满脸喜庆的对俺的爹娘说,感谢他们给他定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能娶上凤大小姐作娘子,是他高攀了。只是,不知怎的,当天晚上他就不见了……”
玉白雪闭着眼说:“照你的这个说法,是有点儿蹊跷了……”
凤凰琴有些恼怒的说:“我管他什么蹊跷呢?小妮儿,还是净捡漂亮的说!既然柳成荫那么的稀罕我,为什么他不跟我拜堂成亲?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露面?为什么……”
柳缀儿一寻思,说:“也是啊!只是,凤姐姐,我现在真的是想像不到我哥哥去哪里了?不过,有一个人,或许能找到我大哥的蛛丝马迹……”
凤凰琴问:“谁?小妮儿,你赶紧的快说呀!”
玉白雪的眼睛忽然的睁开来了,问:“莫非是……花清茶?花家大公子吗?”
柳缀儿点点头说:“是啊!我大哥和花大哥是发小,交情过硬的很哩,他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所以,我们可以问他一问啊!”
玉白雪若有所思的,仰在逍遥椅上,没有说话。
凤凰琴说:“嗯,小妮儿说的也有道理的——哎,对了……玉儿,今天一大早的,你不是说花家大公子来访了吗?”
玉白雪随手从石桌的果盘里,抓了一把葵瓜子来嗑,然后吐了一个瓜子皮,才说:“是啊!只是,那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来访蜿蜒山庄,没有带上诚意满满的,被我一生气,打下山去了。”
柳缀儿急了,说:“哎,玉白雪,你为什么要打花公子呢?他可是来寻我的……”
凤凰琴问表弟:“玉儿,来者是客,你怎么还把人家花大公子给打跑了呢?”
玉白雪说:“因为……他根本不是来寻小妮儿的,他……是来打听柳成荫的消息的!凤姐姐,你说气不气人?该不该打?”
凤凰琴说:“好,恶人先告状啊?该,该打!嗯,至少得打的他瘸胳膊折腿的……玉儿,不是当姐姐的说你,你当时偷懒了,没有弄伤到他。”
玉白雪说:“呵呵,花清茶嘛,那是个不堪一击的家伙,我可没兴趣去戳记(招惹)豆腐块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