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轻舟点了点头。
白松没有进一步追问木轻舟在禹王府的地位,而是浅笑道,“姑娘救了我儿,我理应付诊金的。不过禹王府什么也不缺,倒是让我有些为难,这是我前些年寻来的珠子,做穗子蛮好看的,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拿着吧。”
白松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子递给木轻舟,显然刚刚他吩咐下人去买药的时候让人取来的。
木轻舟忙摆手拒绝,“伯父,我跟白灼算是朋友,救他不需要诊金。”
“这怎么可以,哪有大夫不要诊金的,还是说,姑娘和白灼的关系匪浅,已经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
白松这话说的让木轻舟微微皱起了眉头。
白松却依旧笑呵呵的,很是温和道,“看姑娘的神色就知道并非如此,既然是这样,又哪里有不收诊金的道理。”
不得不说,白松不愧是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送个东西也能很快找到个让人不能拒绝的理由。
木轻舟知道自己如果不收,对方一定不肯罢休,不知道还要问出说出什么话来。
“那就多谢白老爷了。”木轻舟淡笑着接过盒子。
只不过称呼却改了,叫他伯父是以朋友的身份,唤他白老爷,才是对翁主的尊敬。
白松的神情并未因为她的称呼而有任何改变,依旧一脸的亲切温和。
将人送到门口,已经有马车等着,白松道,“入夜之后不安全,姑娘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请上车吧。”
木轻舟想了想没有拒绝,再次道谢。
白松看着木轻舟坐上马车,看着马车缓缓的出了街道,他站在门口,脸上的神色却是缓缓冷了下来。
刚刚三人的互动他能看得出来白灼很喜欢这个叫木轻舟的女人,可是,木轻舟的名头可不仅仅是木大夫,还有秦靖禹的女人,禁脔,还有一个,不要脸的小寡妇。
如此品性之人,如何能成为白灼的夫人。
白松这些年受命照顾白灼,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下人,可是在他的心里,白灼就是他的儿子。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白松也很清楚,所以,他在知道木轻舟是谁之后,心中生气的只有嫌弃。
房间内,锦瑟已经从床上爬起来,白灼气鼓鼓的躺在床上不说话。
锦瑟道,“你别不知道好歹,我是在救你。”
“救我,我可谢谢你,滚吧。”
锦瑟娇笑道,“现在没有别人在,你赶不走我的,而且你爹说了,让我住在府上。”
“在这里,我说了才算,我说你不能住,你便不能住。”
“白灼,你过分了。”
锦瑟见他似乎是真的想撵走自己,登时也有了气。
“我过分?”白灼将目光转向锦瑟,愤愤道,“我和紫苏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撵她走?”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理?是我要撵她走啊?明明是她不想留在这里。”
“若不是你胡搅蛮缠,她会舍得将我扔在这里不管?”
“你别自作多情了?她根本就没打算留在这里,而且,你也不能留她在这里!”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留她?”
“你是想让秦靖禹直接拧掉你的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