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还没迈出,就被一股很小的力气扯住。
他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木轻舟的手攥住了他的衣摆,跟怕走丢的孩子一般,小手握着,即便是睡着了依旧不松手。
“这可是你在留我。”秦靖禹挑眉看着木轻舟,“不是本王不给你机会,我数三个数,你松开,要不然,本王可就恨得留下来。”
“一!”
“二!”
“三!”
三的尾音还没消失,一只小飞虫落在了木轻舟白净的额头,她皱眉抬手挥动了一下,转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
秦靖禹看着已经松开的衣襟,差点没有气炸。
而那个始作俑者小飞虫此刻已经被冻结在半空,死的很是懵逼。
秦靖禹盯着木轻舟的背影,似乎要把她瞪醒一般,最后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拂袖而去。
关门的时候却又收了力,内心的憋屈无处宣泄,于是跑到前院把所有的暗卫都叫来出来,说是临时操练,将十几个暗卫揍得凄惨无比,最后下了个结论,手艺生了,回炉重造。
众人心中哀嚎,迫切的希望秦池回来。
可是秦池正忙着追查枭组织的杀手,根本不用体会他们的悲催。
众位暗卫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最后推出来跟木轻舟关系比较好的秦六作为代表,好好撮合一下为情所困的两个人。
秦六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决定明天一早跟着木轻舟去药铺,顺便找机会问一问。
陆家后院,锦瑟一身黑衣已经站了许久,可是满院子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个陆疯子去哪里了?这命根子一样的花也不要了?”
锦瑟面前是一株只有一片叶子的小草,正是那一颗发了芽的一步阴阳。
“这用不用浇水啊?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啊?要不然直接连土一块挖走送给香主?要不然万一死了,我这任务可不算完成啊。”
锦瑟很是纠结,她知道这草药一定很珍惜,至于挪走能不能活她还真没把握。
“还是去问问香主吧。”
锦瑟想了想从陆家离开,朝着禹王府而去。
眼看快到禹王府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闪过,无比熟悉。
“白灼?”
锦瑟大喜,正要去追,发现紧随其后还有一人。那人的身法很是奇特,让她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锦瑟想着一棵草不至于两三天就死了,先去找白灼要紧。
她看了看禹王府的方向,立刻转头去追白灼。她不敢跟的太近,远远地落后了数十丈,只能虚虚看到一前一后两个黑影在上京的街道上飞驰。
“那不是汇通钱庄的铺子吗?”锦瑟看到白灼停了下来,立刻反应过来,她屏住呼吸将气息隐藏,悄悄挪了过去。
“不逃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白灼的声音有些粗哑,气息也不稳,显然受了伤。
锦瑟不敢靠的太近,勉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此刻白灼的衣服上沾了大量的血渍,显得特别的狼狈,双手握着凤锥,如暗夜中的黑豹,警惕的看着对方。
而他对面站着的男人,黑衣黑袍,脸上带着面具,腰间束带上,一块黑色的铁牌,其上勾勒出一只奇怪的鸟。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必须死。不过,我很欣赏你的武功,就这么死了也是浪费,不如,你跟我走,如何?”
“跟你走?你脑子是不是出门没带?你杀了我的人,还让我跟你走?”
“你的人?他似乎是想抓你回去,我杀了他,也算是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