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木轻舟的话让老郭差点噎到。
这是什么规划,这姑娘能再直接点吗?
“殿下,冲进去,让她知道,在这里谁说了算。”老郭在心里为秦靖禹加油呐喊,然后就看到秦靖禹暴怒抬手,片刻后甩袖离开。
“得,没戏!”
老郭几乎掩面而起,心里无比怀念那个拿着小小匕首拼尽全力将一个杀手弄死的少年秦靖禹。
老郭摇头叹息着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眨眼间,人就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今天下午说话有点冲动。”
秦靖禹紧锁眉头,似乎是在跟老郭说话,其实多半是在自言自语。
第二天,秦靖禹顶着俩黑眼圈去了大殿早朝,秦巢看到他那模样,关切的个留他在宫里用膳。
“可是公务太繁忙?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尽管跟朕说,朕给你做主。”
秦巢一脸慈爱,秦靖禹淡淡的喝着粥,“太子已经三天没上早朝了,父皇也不问问?”
“阿天的性子你也了解,许是天气炎热,心情不好。”
梁公公的嘴角抽了抽,低声道,“皇上,要不要去避暑山庄待几日?”
“不好不好,楼国来犯,局势不稳,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安全,就去皇家园林待几日散散心吧。”
“是!”
“对了,阿靖,你也去,你母妃的院子朕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你带着你府里的那个女子一起去,朕也看看。”
“不去!”秦靖禹直接拒绝,“还有,把母妃的院子恢复了,不准动。”
“阿靖!”秦巢似有不悦。
秦靖禹又道,“白鹤请旨赐婚,为何要准?”
“白鹤虽然久不上朝,可白家为东吴国贡献极大,他所求之事又合情合理,朕为何不准?”
“既然如此,为何又同时公布太子选妃一事?”
“你也瞧见了,朕若再不下手,京中贵女都要被其他家族抢走了。”
“你是担心太子妃人选,还是想制造禹王和太子同为一党的舆论?”
“阿靖,你不该这样与父皇说话!”秦巢板起了脸。
秦靖禹冷笑一声道,“那我要如何与你说话,曹格的奏折你不批,我手下御史的奏本你却准了。朝中二品大员的任用,何时能让区区御史插手了?宋尚书之死,朝中六部势力的重新划分,你这棋,下的也不怎么样!”
“你瞧,他还分析起朕的棋局了!”秦巢忽然冲着梁公公乐道。
梁公公不敢插嘴,忙跟着附和笑笑。
“父皇的棋局是什么样子,我不关心,也不会参与,我只是想跟父皇请旨,我所做之事不为你,不为东吴国,只为我母妃。所以,你棋局之中无需留我的位置,因为没必要。”
他说完,起身冲着秦巢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秦巢看着秦靖禹离开的背影,忽地感叹道,“阿靖都长这么大了,他母亲若能看到,不知道会多欣慰。”
“皇上,别院还收拾吗?”
“收拾!”
“可靖王殿下的性子、、、、、、”
“阿靖总要明白一个道理,过去的人和事不是只存在于记忆中缅怀,而是需要选择,选择忘记,还是选择记住。”
梁公公微微皱了皱眉,低着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