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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二狗子抢了个婆娘,又有两个儿子,这辈子比那些整日踩刀口子的大土匪强多了。
霍刃这里交代完后,便又去了一趟伏虎洞。
大清早,鸟都没起来,洞里已经操练声一片。
“今天要是急事就来村里找我。”
“白天估计挪不开身,不过来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刀疤脸男人摸了把脸上汗水,“头儿,咋啦,是那群土匪闹事了?”
一旁斯斯文文的男人拍了他脑袋,“大头,你真笨,肯定是老大家里出事了。”
“啊?老大家里?老大家里不是……哦,哦哦,是说那小美人啊。”大头摸着脑袋恍然大悟。
霍刃没工夫给他们瞎扯,现在天还没大亮,水雾罩罩的阴冷,小少爷要是醒了估计又害怕的哭。
见霍刃急匆匆走后,大头道,“老苗,什么时候去见见老大媳妇儿?”
斯斯文文的老苗道,“老大可没承认过。”
大头道,“可他急了啊。”
“你们都说我傻,难道你见过老大这么照顾过旁人?”
老苗摸着不存在的胡子,神色回忆,“见过。”
大头霎时好奇了。
老苗用欣慰的口气道,“甚至还贴心照顾了全家,送一家老小团聚,绝不让一个哥儿孤零零举目无亲,杀的片甲不留。”
……
霍刃冒雨回屋,想着等这雨停了山路好走后,就把小少爷送回家。
土匪们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起码放一个人下山,谁都不敢出声了。
小少爷太金贵了,短短一个多月就两次高烧,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般消耗。
他边走边想,步子倒是放的快。
刚到田埂上,他就见屋檐下有个人影蹭的起身。纤薄得弱不禁风,月色的衣衫被雨色沾染了憔悴,衣衫被冷风吹着贴了细腰,好像这变小的斜风细雨都能将他折断。
霍刃迈开长腿小跑了几步。
时有凤虚弱的巴掌脸上满是不安害怕,那双桃花眼望向他时却亮的厉害,里面有丝丝信任和依赖。
像是养熟的黏人小猫。
霍刃突然就有点不舍了。
不过,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归处。
“怎么醒这么早。”
临近到屋檐,霍刃不自觉放缓了步子,甚至有些莫名的挺立在檐下雨帘外。
凳子上的时有凤见他在雨里,起身朝他走了两步,“快上来呀。”
着急软声破开细雨入耳,霍刃回过了神。
他几步跨进了屋檐下,把斗笠挂墙壁上,回身时差点撞到了什么东西。清瘦单薄的时有凤脚步踉跄,霎时察觉到自己的冒失主动,脸热的慌忙后退几步。
霍刃伸手去扶他,凝重道,“烧这么重吗,脚是不是没力气?”
“去床上,额……去茅草棚子里暂时将就下吧。”
天晴了,等小少爷下山了,他就把屋顶检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