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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什么地方产的石头可没关系,显然这个掌柜的在搪塞他。
岑辗知晓自己再问下去不会有结果了,便不与掌柜的继续胡扯,遂道:“你们的石头太贵了,我……我上别家问去!”
“客官您请便,慢走!”掌柜的和气地送走客人后,面色一僵,转身便甩了伙计一巴掌,一改向前的和善,恶声对伙计说道,“快把这事儿报给郎先生,你最好有点眼力劲儿,否则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够掉脑袋。快去!”
伙计还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听着掌柜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滚带爬地向商行跑去。
岑辗换回常服,沿街买了些吃食,面色淡然地回到河道衙门,立即感受到有人又跟上了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吐不出胸口沉闷。他总觉得越州城和这个河道衙门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就好像所有他看到的,其实都是别人希望他看到的,如同一张天罗地网笼着他,限制他的所有行动。
“大人!”衙门小吏笑嘻嘻地喊住了岑辗,“杨总督府中的管事,还有城中各商会今早给您送来了礼物,但见您不在衙门里,他们便将东西暂存在门房等您回来,您看……”
这些礼物可不少,万一钦差大人高兴,赏他一两件的,他这下半年的生计可就不愁了!
岑辗冷眼看去,见门房中锦盒堆积如山,面上并无任何喜色,“都退回去,本官不收。”
“这……大人,这些都是商会各位老板的心意!”衙吏好言劝说。
岑辗眉头紧蹙着,对他说道:“你要是喜欢,大可即刻辞去衙吏之职,去商行做事。”
衙吏语塞,垂头连声道:“是小的失言了!”
岑辗气愤地哼了一声,拂袖便要往衙内走,忽听有人唤他,便顿步回声。
“岑大人留步!”易小闻拿着个布袋向衙门小跑而来,他受主子所托,在衙门外等了岑大人一早上,就是为了把这东西亲手交给岑大人。
岑辗见来人有些眼熟,想起此人便是昨日在路边施粥的那位宁州商人身边的小厮,面色渐好,问:“何事?”
易小闻将手中布袋递上,诚恳道:“主子让小的将此物亲手交给大人,望大人收下!”
衙吏心想着,这位大人连奇珍异宝都不赏脸,这小厮拿着个粗布袋子就敢来送礼,于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钦差大人竟收下了这份礼。
岑辗摸了摸袋子,感觉得到里头放着的是一本书。虽只见过一面,但他相信陆先生的为人,是不会做出行贿之举的,想来当是有其他含义,便将这书收下了。
“替我谢谢陆先生。”
易小闻颔首,而后抱手一躬,“大人,告辞!”
衙吏对粗布袋子里的礼物很是好奇,可钦差大人没有马上拆的意思,反倒再次嘱咐他早点将门房里的那些礼物还回去,霎时觉得无趣。
岑辗快步回屋后,才打开了粗布袋子,只见里头果真只有一本书,而且还是本《三十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