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落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他叫叶寒衣,是碧霄侯府的小侯爷,也是碧霄宗的宗主。当初我和弟弟从家里那边过来,一路风餐露宿,尝尽了各种苦头。”
“后来,我们在翠云峰下遇到了他,见他为人和善、气度翩翩,颇有君子之风,便接受了他的邀请,随他一起回到了碧霄宗。”
“再后来,他对我和弟弟照顾有加,关怀备至,甚至为了我俩能够顺利拿到本地户籍,不惜与州主大人反目。”
小凡冷冷哼道:“什么狗屁关怀备至,与州主反目?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罢了,只怪当初我们没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见陆羽洛一脸迷茫,秦墨云追问道:“那之后又如何了?”
陆羽洛继续道:“之后,他对我百般讨好,不仅为我们购置了独立的大院子,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还给我们提供了许多修炼资源。”
“再后来,他恳求扶风国主亲自出面为他保媒,迫于国主赐婚的威势,以及碧霄侯府众人对我姐弟二人的恩情,我便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他。起初,他还规矩老实,但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
说罢,她神色渐渐变得痛苦而悲凉起来。
秦墨云见她一脸苦色,大致已明白了之后所发生的事,安慰道:“姐姐,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了。你先休息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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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洛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叶寒衣此人道德败坏,禽兽不如。宗门里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弟子,几乎都被他……欺辱了个遍。”
“每次被我发现罪行后,他都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绝不再犯,但事后却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伤害着我。”
“半年前,更是让小凡撞见他与九姨娘……行苟且之事。如此奇耻大辱,姐姐宁死也不愿再忍受,这才带着弟弟远走天涯。”
秦墨云眉头一蹙,怒道:“真是个畜生!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就算这世上的男人死绝了,姐姐你也不能再原谅他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对他还心存幻想?姐姐呀,你可真傻!”
陆羽落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哽咽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不敢欺瞒妹妹,十年前……姐姐就已经怀上了叶寒衣那禽兽的骨肉。否则,在人王府时我又怎么忍心那样伤害他。”
秦墨云一怔,问道:“他……指的是东辰哥哥吗?”
陆羽洛愣了一下,连忙道:“不,不是他。”
她沉默了片刻,转过话题,续道:“想必你也知道,于我们修仙之人而言,能够怀上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三年孕育,三年怀胎,再三年成长,方可成型。如今孩子临盆在即,我岂能弃之不顾。”
说罢,她已是泣不成声。
秦墨云深深叹了口气,道:“女人的命运真是苦楚。姐姐,但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想改变一个人恐怕不容易。”
同时她也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若要嫁人,一定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否则,宁可孤独终老一辈子。
正是因为这种思想,让她半生孤独,尝尽人间悲欢离合。
当然,这些还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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