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下,一方鼎炉静静地立着,炉中插着一根未燃的炉香,仿佛在静候某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台下,八十三张玉石长桌整齐排列,呈锥形展开。
每张桌上都摆放着笔墨纸砚,供世子们挥毫泼墨。
左侧,几十座临时帐篷错落有致,内藏奇花异果、灵草佳酿,专供各世家宗主与贵宾享用。
右侧,则飘荡着一幅幅丈余高的对联,上写‘前尘往事断肠诗,我为君痴君不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等颇俱伤感的诗句。
正当东辰沉浸于这美景之际,忽觉有人轻戳其背。
他转身一望,聂见少坤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笑嘻嘻地望着他。
聂少坤笑着问道:“凌少,有何高见?”
东辰反问道:“聂兄,这擂台布置得相当精妙啊,你可看出其中门道?”
聂少坤摇头笑道:“小弟愚钝,未能察觉。不过小弟却瞧出另一层意思来——剑者见也,钟者钟也,二者合一便是一见钟情。这与圣女招亲大会的主题倒是相得益彰。”
东辰微微颔首,道:“不错!不仅如此,还有这问情湖的选址以及特定的日期等细节之处,无不彰显谋划之人的心思细腻和文韬武略。只是,不知如此杰作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此人必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少年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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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少坤好奇问道:“凌兄何以断定那人必是少年英豪?”
东辰哈哈一笑答道:“其一是因为感觉。自从走进这会场之中,我便有一种繁花似锦当中,但又隐隐流露着一种孤独悲凉之感,乃是相见恨晚之意。这种感觉绝非心理作用,而是整个会场要表达的一种主题和基调。”
聂少坤纷纷点头道:“不错不错!小弟也有同感。不过这也只能说明那谋划之人多愁善感罢了。”
东辰笑道:“仅此一点自然无法说明问题。但加上你所说的一见钟情便不同了。一见钟情与今时今日固然应景,但绝非出自前辈大家之手,毕竟太过小孩子气了。”
“而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只有正值花季的年龄才会如此伤春悲秋。因此小弟甚至怀疑这出谋划策之人,多半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少女。”
聂少坤叹道:“不错不错!如此伤春悲秋确是太过儿女情长,少了一些英雄气短。不过拥有如此才情的女子,倒也算是世间罕有了。”
东辰问道:“聂兄,你说。。。那谋划之人,会不会正是那上官灵儿本人?”
聂少坤微微摇头道:“不会。那上官灵儿一向眼高于顶、傲视天下,自小又被世人捧在手心,可谓是集尊宠于一身,应该不会心存如此伤春悲秋之感。”
“再者,据小弟所知,上官灵儿此人性格一向活泼开朗、玲珑剔透,心思也应该不会如此细腻。”
东辰道:“那却未必,世人或许只看到她光鲜靓丽的一面,却未曾看到她颠沛流离的一面。”
聂少坤轻笑一声,说道:“不错,不错。有长进嘛!以前的你即便是正面遇到上官灵儿,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只会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那个时候,小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你心里的想法。可现如今呢,你既然在我面前滔滔不绝,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你内心真实的想法。话说,你对那上官灵儿是不是已经释怀了?”
东辰哈哈一笑,道:“从未拥有过,谈何释怀了。想来以前的我,对那上官灵儿必是用情至深。只可惜,一腔钟情,终付流水。”
心里不禁对‘逍遥剑宗’生出几分同情,同时对上官灵儿也生出几分厌恶。
聂少坤笑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凌少,你果然开悟了。”
东辰哈哈一笑,道:“此生,绝不做舔狗!”
聂少坤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果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那自是再好不过。”
“情爱之事,有如坐困孤城,旁人帮不上甚么忙,全靠自己一念顿悟。幸好,你终于走出来了。”
“此事值得庆贺,等大会结束后,你我必须要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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