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岳雷等人在凤凰山义结金兰,众兄弟皆大欢喜。
酒席散去,陆文龙邀岳雷一同去了书房,二人秉烛夜谈,可谓是相见恨晚。
次日,陆文龙陪着岳雷等人在凤凰山上参观一番。
见到山寨防御得当,兵士壮武,岳雷不禁暗自佩服。
只是由于惦念岳家一家老小,岳雷等人不敢耽搁,便准备起身南下。
陆文龙虽有不舍,却也没奈何,便与山寨众人一齐下山相送。
出了山门,又走了一段。岳雷道:“兄长请回吧!”
陆文龙道:“贤弟心系家小,愚兄也不好强留,只盼一路平安,早日与家人团聚。”
岳雷道:“兄长高义,小弟钦佩,本想常伴兄长身边,无奈身不由己,只好暂时别过。”
“贤弟乃是忠良之后,少年英杰,他日必能继承岳叔父和岳大哥的风骨,重树家风。”陆文龙道。
“唉……”岳雷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陆文龙开导道:“贤弟不必过于伤感,岳叔父乃是真英雄,被奸人构陷之罪名他日定平反昭雪,岳家一门也必有出头之日。”
岳雷眼含热泪,看着陆文龙。
陆文龙接着说道:“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贤弟只需保全自己和家人,静候时局便可。”
岳雷点了点头:“兄长放心,小弟记下了。”
陆文龙又道:“贤弟不知,我与你兄岳云有八拜之交,岳大哥更是我兄弟几人的大哥。当初愚兄初到营中,岳大哥待我如手足兄弟,如此恩情,没齿难忘。至于岳叔父则更不必说,愚兄自归顺以来,承蒙岳叔父提点教诲,受益良多,他们遇害,愚兄心如刀割,想到岳家人被流放南疆,更是坐立不安,本应与贤弟同去救援,可是……”
岳雷见陆文龙有心事,便说道:“兄长心意小弟心领了,然凤凰山乃抗金重地,兄长岂可轻动?”
陆文龙知道他误会了,说道:“非是贤弟所想,如今凤凰山兵强马壮,严大哥、关兄等皆是万夫不当之猛将,便是愚兄下山几日也无妨,只是愚兄却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要做。”说话间,陆文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峻。
岳雷不解,问道:“兄长所言何事?”
陆文龙想了想,说道:“不瞒贤弟,此番送走贤弟一行,愚兄也要下山去往江南。”
“兄长要去江南?”岳雷问道。
陆文龙点了点头。
岳雷又问道:“兄长去江南所为何事?”
陆文龙重重说道:“去清算一笔旧账!”
岳雷一怔,立时猜到了几分,他激动说道:“如此,小弟愿陪兄长走一遭。”
说到算账,岳雷比任何人都想,父兄的血债自当有人要用血来偿还。
“万万不可!”陆文龙道:“贤弟身负保全家小之重任,岂可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