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突然发了话,阎良连忙应声,道:“自然,公子请问。”
林西看向张李氏,道:“张李氏,堂上的尸体你可认得?”
张李氏看了过去,哭着点点头,道:“回公子,民妇认得,他就是民妇的相公张大富。”
林西接着问道:“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何时?”
“是在昨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日下午,老爷回家了一趟,拿了五百两银子,匆匆忙忙出了门。”
“大约什么时辰,他可有说拿银子作甚?”
“约莫申时中吧,民妇问过,可老爷走得急,什么没有说。”
“那他离开以后,可有再回府?”
“民妇每日戌时便已歇息,老爷常有应酬,每每很晚才回来,我们又不在一个院子里,所以民妇不清楚老爷之后的行踪。”
“昨晚你戌时回房歇息后,可有发现不妥?”
“民妇少觉多梦,每晚歇息前,都会喝一碗安神茶,昨晚也不例外,喝完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等民妇醒来,房间里站了许多人,小叔疾言厉色,说民妇与人通奸,可民妇对此一无所知。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民妇愿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谎言,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林西一直问张李氏,张大贵顿时有些心急,厉声说道:“贱人,你巧言令色,蒙蔽大人,黄六都招了,你竟还想抵赖!”
“小叔,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我,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倒是你,私自挪用绸缎庄的货款,达五千两之多,老爷勒令你在一月内还上,否则就将你赶出富贵绸缎庄。这眼看着就要到一月之期,你还不上钱,所以杀了老爷,然后栽赃嫁祸给我,这样张家的财产就都是你的了。”事关身家性命和名誉,张李氏不得不据理力争。
张大贵闻言怒目而视,道:“胡说!你个贱人!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居然还倒打一耙。就算你再抵赖也没用,你和黄六通奸是那多人亲眼所见,你……”
“我问你话了?”林西打断张大贵。
张大贵身子一僵,连忙赔罪道:“公子息怒,草民知罪。”
“张嘴二十。”林西淡淡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见堂上差役没人动弹,阎良脸色一变,忙说道:“愣着作甚,还不照做!”
差役们这才上前,牢牢地按住张大贵,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二十个耳光。打得张大贵耳朵嗡嗡作响,脸很快便肿成了猪头。
差役退下,林西淡淡地开口,“若再有下次,把你舌头□□。”
明明是柔柔弱弱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张大贵就好似被人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凉到脚,慌忙摇摇头,不好再吭声。
这招‘下马威’用的好。焦战在心里想着,忍不住勾起嘴角。
林西看向一直跪在旁边不曾吭声的黄六,道:“你叫什么,做什么营生,家住何处?”
黄六垂着头,道:“草民黄六,是张家的奴才,住在西城胡刘巷。”
“你和张李氏是什么关系?”
黄六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道:“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大人恕罪。”
“你所谓的鬼迷心窍是指何事?”
黄六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张李氏,随即又慌张地垂下了头,道:“是……是与夫人通奸。”
“你撒谎!”张李氏激动地看着黄六,道:“黄六,我平时待你不薄,去年你孩子生病差点死了,是我给了你十两银子看病,你儿子才能活到现在,如今你竟然恩将仇报!”
“夫人,您对奴才的好,奴才铭记在心,但事已至此……夫人你放心,黄泉路上有奴才陪你,绝不让您孤单一人。”
“你无耻!”张李氏哭着说道:“公子,他撒谎,民妇从未做过苟且之事,这一切都是他们在冤枉民妇,请大人明鉴!”
林西看向杨潇,低声说了两句。杨潇随即起身,朝着门口走了过来。焦战见状连忙闪身离开,直到杨潇将门口的花海棠叫了进去,才重新站了回去。
花海棠来到近前,笑着说道:“主子,您叫三娘?”
林西看了看堂中的黄六,道:“三娘,劳烦你给他把把脉。”
林西的命令让门口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小声议论起来。
“哎你说,这不是在审案么,怎么开始看诊了?”
“是啊,看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还从未见过在大堂上诊脉的。”
“还是让女子看诊,简直是有辱斯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