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梗在胸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祁辞年抬手匆匆拍了下他,“有我在,没事的!”
说完之后就快速给祁辞修检查,交代祁辞溪去他的房间,把他要的东西带过来。
没有多久,祁辞年在路上交代的医院医生,也赶到了大宅。
祁辞溪被叫出了祁辞修的房间。
看着医生带着器械进去后将门关上,祁辞溪的心就像是掉落进一个无底深渊,不停的坠落,却怎么也落不到底。
祁晏带着祁老爷子和团团回到大宅时,祁辞年已经进去将近半个小时。
小崽子看着紧闭的大门,看向祁辞溪,问,“六锅锅,大锅锅和五锅锅在里面咩?”
祁辞溪抬眸,眼眶已经红了。
大哥的状态实在是过于吓人,不仅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手更是冰冷的吓人。
就连心跳,也越来越缓慢。
强撑着回应了小崽子一声,祁辞溪看向祁晏。
发现向来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父亲,居然眸底写满了担心。
祁晏看到祁辞溪的不安,尽管自已也很担心,依旧出声宽慰他,“相信辞年,辞修会没事的!”
祁老爷子的目光担心而又坚定深邃,也看向祁辞溪。
小崽子乖乖站在一边,伸着脑瓜等。
一定要没有系哇,窝还没康见窝的大锅锅!
气氛凝重极了。
祁辞修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在五岁时,便被查出多器官衰竭。
寻遍天下名医,用尽各种方法,以及各种珍贵难得的药材吊着,才活到了现在。
但祁辞年和许多医学专家早就断言,祁辞修的身体已经每况日下。
被药养着的身体,早就被掏空,每过一天就少一天。
祁老爷子、祁晏、祁辞溪煎熬的度过了一个多小时,祁辞修房间的门终于打开。
祁辞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脑袋耷拉着。
“这次算是过去了,但是大哥的身体比起上次,更差了。”
“我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
祁辞年的声音有些哽咽。
刚刚有好几次,从死神手里抢人,祁辞年紧绷的神经几近崩溃。
喜悦与无力交织,祁晏眸子暗淡,声音嘶哑,“你已经尽力了!”
祁辞年何尝不知道自已尽力了呢?
但要他眼睁睁看着,在他小时候会去霍家看他,给他带小糖果的大哥,生命一点点流逝。
这太过残忍。
祁辞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祁辞溪也红着眼睛,祁老爷子也侧过头,抹去眼泪。
“别说这些丧气话,你们大哥这次是好了,又不是没了!”
“先去吃饭,折腾大半天,晚饭都没吃!”
悲伤的情绪被祁老爷子的话冲散了些,祁老爷子、祁晏、祁辞年、祁辞溪和团团坐在餐厅。
祁老爷子夹了一块排骨,微微举起,扫了一圈。
将其放在某只看出大家心情不好,自已乖乖低头哼哧哼哧干饭的小崽子碗里。
坐在边上的小崽子眼睛biubiu发光,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