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军师挂念。”关兴庄重地拱手施礼。
次日晨曦微现,关府宅院内陡然喧闹起来。
“关兴小崽子,给我滚出来!你三叔张翼德要替你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忤逆之子!听到没有,关兴!”
屋内的关兴闻声,自语道:“这嗓门如此暴躁,除了三叔张翼德,还能有谁?”于是,他整了整衣衫,从容步出房门。
“三叔,您一大早就找我,不知有何要事?”关兴恭敬地拱手行礼,语气平和。
张飞手持长鞭,正被一群家丁紧紧拉住,怒目圆瞪,吼道:“逆子!老子今天代表你爹来收拾你!快过来领你该受的‘赏’!”
此时,老夫人闻声匆匆赶来,厉声道:“安国,还不赶快给你三叔跪下!”
关兴愣住,不明所以,但母命难违,便依言屈膝跪下。
老夫人转向张飞,不解问道:“翼德,兴儿这是犯了何事,竟惹得你如此动怒?”虽不明详情,但从情势判断,必是关兴有过错在先,故而让其先行下跪致歉。
张飞愤愤道:“嫂嫂,你知道吗?这小子昨天在朝堂上公然劝阻大家不要发兵征讨孙权,说什么不发兵!我二哥白死了不成?这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笑话咱们!”
老夫人一听,顿时脸色铁青,转向关兴质问:“兴儿,你三叔所言可是真的?”
关兴低头,坦然承认:“母亲,三叔所言无误,孩儿确有此言。”
老夫人听罢,心中五味杂陈,关兴竟说出这般荒唐之言,任谁听了都会动怒。
张飞奋力挣脱家丁束缚,手中长鞭瞬间如疾风骤雨般抽向关兴的脊背。
“啪!啪!啪!”鞭声震耳,回荡在庭院之中。
张飞边打边仰望苍穹,悲愤道:“二哥,三弟今日替你教训这不孝之子,你泉下有知,切勿怪罪!”
关兴咬紧牙关,忍受剧痛。奇怪的是,这看似沉重的鞭击落在身上,却如同蚊虫叮咬,未至骨肉。
“好小子,还挺能忍!还不快求饶,去你父亲墓前磕头认罪!”张飞本欲收手,见关兴强忍不语,心中怒火复燃。他并非不疼爱侄儿,只是希望他能如他们一样,将忠孝义刻骨铭心。
“叔叔,别再打了,我不服!”关兴忍痛站起身,眼神坚定。
张飞一愣:“好小子,你有什么不服?”
关兴挺胸答道:“叔叔们不能仅凭老一辈的身份,就断定我们年轻一辈的想法做法皆是错的。我欲为父报仇,但有我自已的方式。”
张飞冷哼一声:“哦?你们这些文官小子,今天倒硬气起来了?你以为我们去征讨孙权就会失败?不如你?有种你就提枪上阵,亲手挑死孙权那个狗贼!”
关兴正色道:“叔叔,你们沉浸在过去辉煌中,该听听我们晚辈的见解了!”
张飞勃然变色:“你说谁老了?谁老了?你先能在我手下过百招再说大话!”
关兴一咬牙,毅然道:“那……侄儿就斗胆与您一战!”关兴决定要直面挑战这三国力量巅峰的战将了。
张飞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继而大笑:“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能耐!别说我欺负你,若你败了,我就绑着你去你爹墓前,继续抽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张飞虽觉关兴有些自不量力,但内心亦对年轻一代将领的崛起充满期待,这场比试,既是教训,也是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