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拉着沈茹道,“你不必求她!待会若是她执意将我们赶出府去,我就在府外让街头百姓们好好评评理,我看到时候她到底是要出这口气还是要她的名声!”
诚然,只要沈建军拉得下面子找百姓哭诉,也是能让沈音被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唾弃的。
但沈音丝毫不担心这一茬,根本没理他们,稳坐在软椅上如泰山一般。
沈茹见此,心下更慌了,咬咬牙竟是豁出去一般,在沈音面前跪下,“堂姐!之前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些事都是贺世子逼我做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可以吗?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只求你不要把我们赶出去,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
可沈茹就算说破了嘴皮子,沈音也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她做戏。
她又不是猪脑子,自然不可能跟原主一样相信沈茹。
如今沈茹肯低头服软的最大原因不是因为真的知道错了,而是失去了母蛊血这个筹码。
若是以后在给她拿捏住把柄,恐怕就不是现在这副讨好乖顺的嘴脸,而是会跟之前一样嚣张,张口就骂她贱人、荡妇。
沈建军在旁边看得心疼至极,“茹儿!起来,你又没做错什么!不就用了点她的银子,何必这么作践自己?沈音狠毒无情,不把我们当家人,又哪里会像你一样善良,只要求求她就会心软放过我们?”
沈音听到善良一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沈茹要是真善良,她以后就把沈音两个字倒着写。
而后她又想起诸季的事,不由看向沈茹道,“昨日我和王爷去了侯府一趟,将贺世子身边的亲随抓回了诏狱审问。”
“在诏狱,他可是什么都交代了,也包括了你。”
“当初你和他是怎么密谋利用我害王爷的?将详细经过跟我说说呗,你若肯说,我也就考虑考虑不把你们赶出将军府。”
其实她昨日该清楚的基本都清楚了,根本没必要再让沈茹复述一遍,但现在看她惺惺作态,实在恶心,沈音就是想戳破她的伪装。
不是喜欢装吗?待会看她还怎么装。
沈音脸庞顿时失去所有血色,只剩下一片惨白。
诸季!诸季竟然暴露了!
怎么会这样?
那她之前还把所有错都推给了贺容修,以为能迷惑住沈音,这下好了,简直是啪啪打脸。
沈建军见沈音这么说,又见沈茹脸色不好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利用你害王爷?沈音你就算再讨厌茹儿也不能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胡乱往她头上扣吧?”
沈音看沈建军的反应,心下了然,“看来这件事你连你爹都瞒着,那你娘呢?”
说完,沈音又觉得多此一问,当初柳溪梅能把那些铺面田地给贺夫人,怕也是知道内情的。
看来这件事,都是她们几个在密谋,沈建军和贺侯爷应该没参与。
柳溪梅卧在床上也是脸色苍白,“沈音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你抓的那个贺府小厮可能是自知逃不过,临死前开始疯狂攀咬其他人,我和茹儿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柳溪梅咬死不认,可沈茹却知道这不是想不认就不认的。
诸季当初和她密谋的事可多了去了,诏狱又酷刑那么多,想必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沈音没理会柳溪梅,而是看着沈茹,“你脑子向来比你娘聪明,要么坦白,我可以考虑不赶你们出去,要么就直接收拾收拾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