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碎!”严冲顾不上向匆匆赶来的两位大佬看上一眼,极力操控着灵觉将衔蝉身上狂暴的白虎真魂压制住。他头顶的虚形金印沉浮不定,逸出丝丝缕缕的莫名气息,和他的灵觉糅合在一起。灵觉捕捉到的真魂仿佛一片光影,随着严冲灵觉的不断挤压,慢慢碎裂开来。
“真是让衔蝉这丫头赚到了,这么一来…至少省了她百年时间。”白泽看着衔蝉身上气息一阵阵暴涨,不由感慨道。“什么操作他都敢玩,也真是无知者无畏…”
“气运护体,百无禁忌。”林奇看了看严冲头顶的金印,神情凝重。随后他目光转向衔蝉身上,或者说转向她脚下的猫又。“衔蝉,将这神魔赠我,我可帮你寻找另一半白虎真魂,并且助你成就大尊,永享尊位!”
白泽诧异的看了看那血肉模糊被衔蝉险些踏死的猫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不过他与林奇认识已久,自然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所以就没有开口多问。
“大兄,我要掠夺祂身上的气运,并且你要保证,不可让祂再活下去!”衔蝉的气息如今已经趋于平稳,她闭着眼向林奇传音,声音低沉犹如虎啸。“如若不然,恕我不能把祂交给你!”
“哎嘿?小丫头这就支棱起来了噢…”白泽在旁边咯咯怪笑,听得众人纷纷侧目。他也丝毫不介意,幸灾乐祸的看着林奇。“麒麟大兄,衔蝉这是要挟你哩。”
“如你所愿。”林奇却不以为意,只把白泽的拱火怪话当成耳旁风。他微笑着抬起手来,佩剑凭空出现。缓缓走到衔蝉身旁,手中明德挥动,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从猫又身上剥离出来,随后被他拍在衔蝉身上。“你们可以变得更强,我当然乐见其成。不过祂们这些神魔…身上凝聚的气运有些邪性,你自己平时行事多注意,不可被其引入歧途。”
玄羽看着林奇这神乎其神的能力,神色复杂。听到他那句乐见其成,微微躬身以示尊重。旁边白泽与荷夫人也是面色沉凝,朝着林奇微微低头。
“林先生,您怎么来了?”恰好此时严冲已经将那白虎真魂碾成齑粉,头顶金印徐徐散去。他慢慢收敛灵觉,体会着自身的变化。“可是荷夫人请您前来帮忙?”
“我怎么来了?!”林奇转过头来,面带冷笑打量着他。“小兔崽子你胆大包天!近百年来没人胆敢擅动地脉之力,你竟然强行炼化?你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有人在坏我函夏根基!”
“等着吧,道门各派甚至函夏所有修行有成之人都会有所感应,最迟明日就能赶到,自己想办法去和他们解释吧!”林奇冷冷的看了一圈周围,皱了皱眉头。“这里的尸气和血气是怎么回事?”
“啊?不是…”严冲被林奇火大的态度给弄懵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在几日之前,连地脉之力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吗?!怎么就扯上函夏根基这么大的帽子了?不过听到林奇说道门各派都在赶来,严冲心里一动。“林先生,是这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陶洮兴冲冲的蹿过来,揪着林奇叨叨不停。“这个村下面镇着一个活尸,它能催动尸气哩!还借助地脉之力,那天差点将我们都埋在下面…”
陶洮那嘴叭叭的不停,颠三倒四的把自己一行人发现活尸的经过说了出来。林奇听说活尸能撼动地脉,面色陡然一变。就连得知八苦用灭世之火,将尸气和活尸一起焚尽都不曾有半点缓和。
“地脉养尸…有人这是在求死!”林奇不等陶洮说完,就愤怒的开口表态。随即他闭上眼睛,自身的感应能力提到极限,将整个村子纳入其中,过了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林奇表情冷漠如霜,浑身气势勃发,在半空中引动一片阴云。“白泽,向所有修行之人传讯,让他们各选代表前来见我!我不管他们是在闭关,还是在等死…不来,我亲自去将其肃清!”
“林先生,您这是…”严冲和周围几人相视无言,不知这位大佬发的哪门子邪火。他朝陶洮示意,谁知熊孩子看到林奇的气势和脸色,把个脑袋摇出残影,根本不敢吱声,无奈之下严冲只好自己开口。“这事情…很严重吗?”
“地脉之力,乃是龙脉残留。当日真龙大兄以自身真魂为引,将大半山水龙脉散入世人血脉之中。”白泽肃立一旁,浑身气息飘渺,传音却清晰可闻。他的语气毫无感情,但好歹给在场的人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今残存的地脉水脉,堪堪足够维持函夏山川稳固!既然有人妄想撼动地脉,即可视为叛族!罪不容诛!”
几人听得面如土色。如果真的如白泽所说,那地脉一旦被破坏,怕是各种天灾横祸都会出现。函夏如今人口众多,面对天地之力难免死伤惨重。严冲忽然想到自己吞噬炼化了一部分的地脉之力,面色更是难看。
“林先生,我方才炼化了一部分地脉之力!”他惴惴的看向林奇,语气有些不安。“您可有办法将其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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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许外泄的地脉之力,炼就炼了。”林奇细细感应了一下严冲如今的身体强度和灵觉,脸上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当日传你吞灵之法,是让你对付那些没有实体的阴灵鬼魅!不要什么东西都吞…小心哪天吃了大亏,说不定要把命都搭上。”
严冲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连声应着退到一旁。看林奇方才的表情,还以为要杀了自己祭那地脉…
过了好久,白泽身上的气息才逐渐变得凝实。他苍白着脸朝林奇点头示意已经办妥,对着陶洮招招手。
“小吃货,扶我一把…”如今林奇气势逼人,跳脱大条如陶洮也不敢造次。乖乖的上前扶住浑身虚软近乎昏迷的白泽,眼巴巴看着林奇。
“把他扶到房里去吧,他们赶来还需要些时间。你们收拾一下,咱们就在这里等。”林奇虽然面色稍缓,浑身气势也不复方才的狂暴,但他的话众人哪敢不听?全都乖乖的去房间里打扫卫生。荷夫人看林奇并不准备进屋,动用自己草木之能催动院里的杂草,竟然给林奇编了一把椅子出来。
“虫子,大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哩。”荷夫人又催动草木给几人编了几个蒲团,勉强才有个坐的地方。陶洮把白泽放到一边靠在墙上,自己鬼鬼祟祟的凑到严冲身边。“他明天要是发起疯来,你可千万拦着他点…不对,你现在实力暴涨,能不能打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