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吃药,送回韵兰居。”夜老太太说着便起身,从吕明月身边走了出去。
“大太太,您这又是何必?”吴小姐叹了口气,然后给吕明月喂了几粒药。
等到吕明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只有桂子静一个人坐在她的床边。
“婚礼举行得怎样啦?”吕明月有气无力地问。
“很顺利!”桂子静轻声道。
“顺利不顺利,其实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吕明月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看着满窗的树木。
平时,吕明月很喜欢这一抹绿色,但这会儿,却觉得很碍眼,她想看到的是树木后的天空。
“伯母,您再歇会儿吧。”桂子静摁了摁吕明月的被子,温言道,“不定晚上夜少和少奶奶要过来给您敬茶呢。”
吕明月的唇角露出一丝讥笑,他都不是自己的儿子了,来不来敬茶又有什么关系。
夜老太太的那席话又在吕明月的耳边响起来,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杀母留子”。虽然现在不能轻易杀人,但她却不能和这个儿子走得太近。
深吸一口气,吕明月收回眼眸,看着桂子静道:“子静,你回家去吧。”
桂子静一愣,继而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伯母,是我哪儿做得不好吗?”桂子静的眼里隐隐有着泪光。
“子静,我不喜欢白素,总想着你能来给我做儿媳,但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不能再耽误你了,你还年轻,好男孩多的是。”吕明月叹了口气,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吊坠道,“这是我结婚的时候,既白他爸送给我的,我送给你,对不住你了。”
“伯母,您有什么对不住我的,这坠子意义重大,我怎么能收呢。”桂子静赶紧推辞。
但吕明月却强行塞到她的手里:“你不收的话,我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桂子静只得无奈的收下了,但心底却道,我给你当年做马,一个破吊坠,就能让你的良心就过得去吗?
“子静,多留无益,你今晚就走吧。”吕明月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睛。
吕明月原本的意思是,今天是夜既白和白素的新婚之夜,整个夜家张灯结彩,怕桂子静看着难过。
但是桂子静却认为吕明月过河拆桥,利用不上自己了,立马就开始扔。
桂子静拎着行李走出韵兰居的时候,很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手中的吊坠扔了过去。
什么烂东西,桂家也不是什么破落户,会被你一个吊坠收买。
桂家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桂子静上车前最后看了一眼夜家别墅群,冷声道:“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的。”
车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到那个时候,叫夜家的人都跪在你的脚下求饶,尤其是夜既白和白素。”
桂子静眼里出现一抹惊喜:“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