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
次日早朝,张南浔换好之前的官服,他还没来得及和家人细问,这几天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刚落脚就要上朝。
一夜未眠,他的脸上挂着些许疲惫。
“张南浔,本次前往幽州担任监政,你不思公务,搜刮民脂,鱼肉百姓,可有其事?”
一来到朝上,皇帝对着他就是一句质问。
这几乎不是在疑问,而是言之凿凿。
张南浔还没反应过来,这奇奇怪怪的罪名怎么就扣在他的头上了。
可是他回顾了一下,这几天的时间,他来到幽州确实没做什么,除了帮二皇子的忙,与萧茜茜进行联络,就只是经营了饮料铺。
可是给萧茜茜送信的事,是二皇子私底下吩咐他,又怎能当众讲出。
“臣并未欺压百姓,不知何罪之有!”
张南浔还是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皇上看着他,发出一句冷哼,而其他文武百官在纷纷看着他,露出一抹可怜虫的目光。
事情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你不思公务,去幽州盘下店铺,居然还烘托价格,擅自抬高一百倍,你竟然还不认罪!”
“来人,将此人打入死牢!”
皇上的声音斩钉截铁,并带着几分嗔怒,他是真动了杀心。
“皇上,此人虽然愚蠢,可毕竟没有什么过错,罪不至死啊!”
张彦是个善良之人,即便顶着压力,还是站出来帮忙说了句好话。
可是皇帝心意已决,他为了限制江宁,已经日夜殚精竭虑,如今有人对他不忠,绝对不可放过!
“此人压榨百姓,倘若不除,我又如何平复民心?”
皇上这句话,当场给张彦问住了。
“来人,将此人带下去!”
张南浔身子已经瘫软,汗流浃背了。
直到被带下去的时候,他才想明白一切。
这次前去幽州,便是个死局。
不管是违背了皇上的旨意,或者是与宁王交恶,他都是死路一条。
而现如今他就连七天的时间都没撑住,第一道门槛都没迈过去,已然是万劫不复。
同时得罪了皇上和两位皇子,敢问有谁人能救他?
皇帝让李公公将龙符交到了段良的手上。
李公公看着段良,眼里流露出一丝饶有兴致。
而其他人的目光同样落在段良一人身上,若有深意。
或许每个人都知道,前去幽州担任监政之事,已然是个死局。
在皇上和两位皇子之间周旋,任由他有多高的身份,必定会凶多吉少。
“段良,从今天起,你便是幽州监政,享有幽州一半兵权,任何人胆敢违抗,即可先斩后奏!”
段良双膝叩拜。
“臣愿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