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妃?!”陈悭恍然一惊,他想到了孟云染,差点忘记了她。
这些时日,他多番冷落她宠爱兰香,许是让她生出醋意。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还是有些不相信,白霜霜素来柔弱温和,怎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他立马转身朝身后侍从们吩咐,让他们将白霜霜宫里的人都带来。
陈蘅在此时,也暗下眸:“太子,谋害皇嗣万万不可姑息,定要给朕彻查到底!”
方才陈悭将矛头指向孟云染时,他默不作声,现在一听是白侧妃,立马正经起来。
陈悭心里满腔怒火,却是无从发泄。
此刻白霜霜还在给自已的孩儿绣肚兜,一想到兰香小产,她那嘴角压都压不住:“兰香啊,兰香,你跟我斗,还差远了。”
“如今没了孩子,我看你还怎么在东宫立足。”
木莲在一旁替她盛来汤,跟着笑道:“等娘娘生下皇长孙,太子殿下一高兴,说不定就抬你做太子妃。”
白霜霜一听到太子妃,笑得更胜:“阮温榕若是能在地下,看到我坐上那个位置那便好了。”
木莲将汤吹了吹,递到她跟前:“娘娘,来,先喝汤。”
白霜霜伸出手,正要接过来,谁知一群侍卫涌了进来。
木莲一惊,不小心将手中的汤碗打翻,里面的热汤全都洒在了一旁白霜霜身上。
白霜霜被烫得痛呼出声,朝木莲大骂:“贱婢!你想烫死我!”
木莲拿着帕子,一边擦着一边慌张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白霜霜嫌恶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抬头朝前来的侍卫问:“你们来干什么?!”
为首侍卫上前道:“兰侧妃小产,太子殿下想请你去一趟。”
白霜霜眸子一怔,回头朝一脸惊恐的木莲对视一眼,随后沉下脸来,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跟着侍卫往前兰香的寝宫。
很快二人来到陈蘅和郭贵妃跟前。
白霜霜朝他们一行人行礼,待看到孟云染时,神色微一慌。
孟云染弯着眉眼,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的笑,就是这抹笑看得她心神不宁。
孟云染捕捉到了她眸中的惊慌,笑意更深,仿佛是在告诉她,你完了。
白霜霜原本佯装出来的镇定,差点崩溃。
这时陈悭走来,厉色问:“白侧妃,你今日清晨可有派人来过兰侧妃的宫殿?”
白霜霜行礼道;“回殿下的话,这几日妾身宫里的人都从未离开过半步。”
陈悭抬手朝之前那位跪地的宫女一指:“那为何她会说看到你宫里的人,鬼鬼祟祟在偷埋水仙。”
白霜霜一愣,握着帕子的手收紧了几分,在心里忍不住咒骂木莲,怪她行事不小心。
陈悭见她半晌未回话,心底生出怀疑:“难不成,兰儿的孩子当真是你所害?!”
白霜霜猛地抬头:“殿下,妾身从未害过兰侧妃,当真不知发生何事。”
说着,朝那跪地的宫女看去:“一定是她受人指使,故意冤枉妾身!”
宫女听后,冲着陈悭连连磕头:“奴婢句句属实,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后山的大树下挖一挖,里面定还有刚埋的水仙花。”
白霜霜紧握双手,满心忐忑。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
她将手轻轻放在小腹,脸色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