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往张扬的眸中逐渐涌出泪来。
傅庆樾连忙上前扶着她,心疼道:“霜儿,你没事吧?”
陈悭看着他碰着白霜霜的手,眼睛一下又红了,厉吼道:“傅庆樾,枉我一直在朝中提携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傅庆樾将白霜霜扶好后,朝他一跪:“殿下,臣和白侧妃并未有私情,夜中相见只是另有其因。”
“什么原因?都人赃俱获,你们还想说什么?!”陈悭冷哼一声道,眸地眼看就要燃起杀意。
白霜霜再次跪到他跟前,扭着腰肢,露出往日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道:“殿下,妾身来见侯爷,是为殿下。”
“为我?”陈悭指着自已,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你要为了我和旁人私会?”
白霜霜垂下长睫,流出几滴泪珠:“殿下,您误会了,是妾身听闻侯爷家中有一道养身子的秘策,所以想要侯爷带来给妾身瞧一瞧。”
“殿下,你也知,妾身这次小产伤了身子,日后难以有孕。”
“妾身想早点替殿下诞下子嗣,所以才来找侯爷求这道秘策。”
“既然是秘策,你直接告诉我便可,何须要从宫宴中离席与他单独相见?”陈悭冷声质问道。
白霜霜擦了泪痕,继续道:“殿下,宴席中有不少大臣在,若是被他们知晓妾身在求秘策,自是不好,所以邀约侯爷出来,将秘策亲手交予我。”
她说罢,当真从怀中拿出一道药方。
这是今日来宴席之前她在民间所求,走的时候来不及看,就拽中怀中。
陈悭拿在手中,朝那秘策看去,见真的是药方,怒色逐渐退去。
傅庆樾趁此时,也跟着说道:“殿下,臣的确是来送秘策!今日宫宴宾客繁多,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去私会侧妃娘娘啊!”
夜中男女幽会,可是死罪。
陈悭沉思过后,脸色缓和不少。
他弯腰将白霜霜扶起来,虽说未再动怒,但语气却是比平常要冷几分:“既然是此事,直接告诉我便好。”
白霜霜红着眼睛,委屈道:“妾室原是想先告诉殿下,谁知殿下并不在宴中。”
陈悭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日见到的银铃,避开白霜霜的目光,不耐烦道:“今夜喝多了酒,所以出来走走。”
白霜霜瞧他如此,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不敢多问,替他拉了拉衣襟:“殿下,现在宴席还未散,我们先回殿吧。”
“不必了,今日这宴席你就不必去了,来人,送白侧妃回去。”陈悭冷声朝身旁侍从吩咐,缓缓拿开了白霜霜的手,神色中带着疏离。
白霜霜微怔,眉头紧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悭不耐烦地送了回去。
待她走后,陈蘅并未继续责怪傅庆樾,与他一同回到宴中,只不过这回两人气氛微妙。
早已没有从前那般和睦。
待宴席一结束,陈悭回到书房中,当即唤来自已的贴身侍从:“来人,去,替我去查两件事。”
侍从问:“殿下,请说。”
陈悭站在窗前,眸子寒气逼人:“第一件,替我查一查傅家有什么可以养身的药方。”
侍从应:“是,殿下。”
陈悭低头看了看自已手中被人遗落的帕子,继续道:“第二件,替我彻查当年咸洲池落水一事,看看那日除了白侧妃,还有谁在咸洲池!”
“属下,遵命。”
陈悭缓缓转身,郑重道:“记住,不要被旁人知晓,尤其是白侧妃。”
侍从作揖回:“是,殿下,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