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做了坏事般,浑身都紧绷着。
予欢发现自从那晚过后,她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对了。
像是通晓了人事后,她有些过分的敏感了。
虽然以前她也一直与小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可脑子里从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予欢再不敢再乱动一下,她为自己这些复杂的心绪而感到无比的羞愧。
这若让小叔知道,不知会如何想她……
可转而,她忍不住抚向自己的腹部,她无法感受到她。
予欢早已接受了这一生无缘为人母的事实,不曾去关注孩子以及孕中妇人等等相关的事情,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无法判断孩子是否还在。
她怕了喜欢做弄人的天意,不敢有所期待。
现在她的小腹里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她战战兢兢的只希望她是安好的。
另外,邓世子的侍妾与沈婉嫆有没有关系呢?
予欢枯坐在黑暗的马车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
在马车摇摇晃晃中,也可能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她无法抵挡席卷而来的疲倦和困意。
予欢靠着马车渐渐的睡了过去,夜凉如水,她穿着的衣裙单薄。
身上阵阵发冷,本能的想要寻找被子,捞空了一把后,她迷糊的想起此刻是在马车里,怎么会有被子?
她牢记着自己的本分,告诉自己不能失了礼数去。
可是太冷了,睡梦中,予欢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呓语……
睡梦里,予欢像是听见文脂说,找到了一处民宅,对方烧了火墙暖和的很,可安心就寝了。
予欢的确感觉很暖和,而且还让她无比的安心。
……
“夫人?”
“二爷?二爷?二……”
“闭嘴!”裴梓隽低斥了声。
外头临安顿时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一眼对上如白想笑又隐忍的古怪表情,临安无声的对他挥了挥拳。
马车里
予欢隐约似乎听到了临安的声音。
也感觉这民户家的暖墙烧的真热乎,她困倦厉害,又往暖墙上缩了下。
嗯?
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