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狼狈了。
他这辈子,懂事之后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没有办法接受被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即便是陈列和吴哲。
但是商时宁……
水雾朦胧中。
陆荆州绷着后槽牙看了她一眼,反正看都看见了。
商时宁这才撤回身子。
双手抱着陆荆州的胳膊,用力的拉。
陆荆州另一只手扶着浴室里的格子柜,那原本是开在墙里面,为了放置洗漱用品更加方便的设计,此时此刻倒是方便了陆荆州。
陆荆州眼烧的胀疼。
好像眼球马上要起火。
好不容易站起身。
身上的浴巾忽然掉落。
那一瞬间。
世界仿佛万籁俱寂。
再没有任何声音。
陆荆州背过身去,“出去吧。”
商时宁如蒙大赦,“您快点,别再着凉了。”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连口气都没喘。
砰的一声,关了浴室的门。
陆荆州一手仍旧撑在格子里,温烫的水从头顶上洒下来。
他整个身体都湿了。
微微垂眸。
陆荆州蹙眉。
都发烧到三十九度了,还不老实!
这一天晚上的事情怎么说都挺尴尬的,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商时宁几乎一句话都没和陆荆州说,两人只是形成了量体温的默契。
当地时间八点钟。
商明珠过来敲门。
商时宁打开门。
商明珠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商时宁,就直接绕过商时宁走了进去。
陆荆州正坐在沙发上,嘴里咬了一根温度计。
商明珠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
温度计响起来。
商明珠下意识想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