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礼貌周到,从容谦虚,善解人意。相比同为公主的三公主,她貌美如花,温婉动人,不知比三公主高出多少倍。
围观的夫人面色不显,心里觉得三公主太过了。
“既然不懂宫中规矩,就别把手伸那般长,”三公主向来剽悍,说话也直,“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假仁假义。”
三公主对嘉乐公主……
哦,苏希锦表示懂了,谢二公子乃三公主的驸马。说到底还是为着上次那私通的事。
“皇姐可是因为驸马迁怒与嘉乐?”嘉乐公主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睛,委委屈屈,“当真不关嘉乐的事,嘉乐能回宫,多亏了谢大人帮扶,对谢家只有感激不尽的。且那段日子嘉乐身有不便,并未出宫。”
原来是这回事,众人恍然大悟,嘉乐说的有理,三公主实在大题小做。
用脚趾头想,嘉乐公主也不会陷害谢家与吴王。
“还装,”三公主冷哼,“你这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只有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男子买账。你说你没出宫,但那些天你贴身婢女出宫次数不少。”
嘉乐公主张嘴,又无奈闭上,羞囧难言。
她身边的贴身婢女见主子不好解释,自己站出来回话,“回殿下,我家公主那段日子染了水痘,担心有伤相貌,整日忧心如焚。奴婢看不过去,便时常出宫为公主寻找偏方和有趣的玩意儿,博公主一笑。”
“本宫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三公主怒喝,一巴掌甩了过去,“她自己就是大夫,宫中太医也不少,用你去寻找偏方?且不说那水痘来得也是巧,吐蕃要和亲,就长水痘。不和亲了,脸上的水痘就好了。真是收放自如,通人性得很。”
这事有理,在场所有人无不有此疑惑。
嘉乐公主眸中浸满泪水,“医者不能自医,嘉乐也没办法。嘉乐再如何也是女子,哪敢拿自己的脸开玩笑?”
啧,真会说话,苏希锦叹服。
这口才简直是个宅斗高手啊,难怪能在深宫之中混得如鱼得水。
“你是不敢,你就没那东西。”三公主冷笑,“你若真要脸,何必招惹有妇之夫。”
招惹有妇之夫?
这话指示性太强,只差没说韩韫玉三个字。
明白过来的夫人们,纷纷将目光聚集在苏希锦这个吃瓜群众身上。
“诸位夫人别看阿锦,”苏希锦笑着举起手中的樱桃,“你们再不吃,可全让阿锦一个人吃了。”
你俩吵个架也忒麻烦,绕了一圈,连中心思想都忘了。
三公主也实在不靠谱,好好的吵架就吵架,借题发挥就借题发挥,做什么伤及无辜路人。
有她这个当事人打圆场,众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正经主人吕皇后没了庆生的雅兴,懒懒道,“不患寡患不匀,此事既是几个下人分配不均导致,自该受罚。”
“今日装这樱桃的是谁?”
有几个宫女心惊胆战站了出来。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也没用。各自领二十个板子,去浣衣局报道吧。”
宫女跪地求饶,嘉乐公主于心不忍,跟着求情。
吕皇后不为所动,“一番好意就让你们几人糟蹋了,真扫……”
正说这话,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回皇后娘娘,陛下遇刺,如今宫中正四处搜寻刺客。”
众人神色猛变,一片惨白,什么三公主、嘉乐公主的通通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