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运,当然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更何况,这个皇室里的每个人都像是脑筋不正常的危险分子,生活在这里,随时随地发现新的去世小技巧,她才不要留下来。
她现在所想的,就是找齐那几味药,然后功德圆满,穿越回家。
她刚趴在围墙上,忽然,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传来,“王妃!你在干什么?!这样太危险了!你快下来!”
又是那个讨厌的喜燕!
喜燕顶着一张被打肿的大脸,大声道:“王妃!你趴在墙上干什么?!难道你要逃出抚王府吗?这样可不行啊!”
喜燕的声音成功引来巡守的家丁,还有在附近巡园子的管家。
十几个人围在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围墙上的蓝清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大叫什么?!”蓝清淑忽然抬起手,气鼓鼓地说:“把那边的小猫都吓走了!”
猫?
下面的人们顺着蓝清淑的手指,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树。
树上除了树叶之外,啥都没有。
空气里一片尴尬的死寂。
趁着人们没在看她,蓝清淑迅速把手上的包袱塞进瓦片底下藏好。
“王妃,那边并没有猫。”管家忍不住指出来。
“本来是有的。我看那只猫挂在树上下不来,想去救一下,都怪喜燕叫声太大,把猫给吓走了。”蓝清淑一边抱怨,一边从围墙上翻下来。
管家的眼神十分微妙,“王妃以后别爬墙了,免得伤到自己,至于抓猫这种事,您叫下人们来做便好。”
蓝清淑答应得很爽快,“行行行,我知道了。”
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蓝清淑在一众微妙目光的注视下,大大方方地离开了这里。
蓝清淑出师未捷,本打算直接回去睡觉,没想到喜燕那个阴魂不散地又跟着过来,“王妃,您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拆您台的。”
喜燕这丫鬟假惺惺地道歉,简直就是故意挑衅!蓝清淑快要气死,白了她一眼,挥挥手叫她下去。
“王妃,您睡前的银耳羹还没用呢,奴婢给您放在这儿了,您别忘了喝。”喜燕指了指桌上的碗,然后才离开。
蓝清淑愣了一下,这丫鬟倒还算是贴心,被自己罚了掌嘴,却还记得端银耳羹。
不对啊,喜燕能有那么忠心?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蓝清淑点了蜡烛,关好门窗,从空间里取出银针,试了试那碗银耳羹。
果然微微变色!
她忽然浑身发抖,颤抖地跌坐在椅子上。
根据原主的记忆,原主从小就爱吃银耳。蓝夫人就命令尚书府的厨司每晚额外开伙,做银耳羹给原主,多年以来,从不间断。
蓝尚书还曾经责怪蓝夫人太过溺爱蓝清淑,太纵着孩子的口腹之欲。蓝夫人却说女儿就是要宠的,坚持给原主开小灶。
因为这件事,原主感动不已,把蓝夫人当亲妈看待。没想到蓝夫人是为了给原主下毒!
原主从小到大,每餐膳食都是与蓝夫人母女共用,所以,这额外专供原主的银耳羹,是蓝夫人唯一能给原主下毒的机会。